台,只是有些斜,尚有三个汉子围坐一团,在那里闲聊,言谈之间不是劫道就是草芥人命。
“是流寇!”阿德一眼认出,那三人装扮散乱,带着兵器,头顶蒙着一块绿巾,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行当。
项稷瞥了一眼其他几座小峰,思量着多半都有人驻守,若是动静大了,必然引人注意,三人皆没了,亦会打草惊蛇,还是等待时机,谨慎为上。
“得,在这守了一早上了,光是喝酒不吃肉,我这屎尿屁都憋不住了,去解决解决,你俩可注意些,不要断了一刻一查的旗子信号。”
片刻后,机会出现,其中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走出,要去方便方便,而另外两个汉子却嗤笑道“你急个什么,头儿又不是有千里眼,哪里望得见这里少了一人,只要旗子信号不断就是,你且去,路上再打两只野味回来,咱们不就能解解馋了吗!”
方便汉子点点头,这倒是实在话,索性绕入林中,找寻些鸡兔鸟雀来,解解馋。
“一刻一旗,这倒是个机会,擒下此人送往虎狼台当证据,让那县尉率兵前来一探就是,但这路途不短,一来二去必然生疑···”项稷心中思量,想着是否要动手。
阿德却是开口道“既是一刻一旗,那山河兄伱先后小动静解决那三人后将衣衫拔下来,我在附近寻些草木充塞混作人影,你带着三个人去虎狼台找县尉,我躲藏在这里掩人耳目,挥旗保持信号,毕竟山头之间相隔较远,他们也看不清这里的情况,还是有些谋划空间的。”
闻听此言,项稷觉得可行,按照卦象所表,若是在此时拖延反复,便是大大的不妙,当机立断就是。
哒、哒,而那汉子也已然入林,解开了腰带,正要开闸放水。
唰!
下一刻劲风乍起,草丛里倏尔跃出一道身影,在他精神最松懈的时刻自然躲闪不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被项稷一拳捶在他脑后,巨力灌头,迷迷糊糊就一头栽倒下去,悉悉索索的水流倒灌了一脸,委实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黄汤灌汝口,此物最醒酒。”阿德摇头晃脑的开始扒衣服,只剩个赤条条的汉子躺在林中。
“满嘴顺口溜,你想举孝廉啊。”项稷调侃一句,便顺势摸上小峰去,剩下两人他有自信不惹出任何动静就快速擒下,若是杀人,他自然不费什么功夫,几个呼吸就完事,但这是要不惊动其他峰头的情况下生擒人证,留下来拷打情报的活人,自是麻烦些。
峰上,两个汉子还不知晓已有人摸索过来,仍旧自顾自的吹牛打屁,连周遭的卢氏书院、山水门、五虎门派都被提及了出来,当作谈资。
啪!忽地,一枚石子飞出,击打在了两人后方,引得他们目光转去,也就在一息之间,有人影从天而降,双臂左右一震如大鹏展翅般落下,还不待汉子反应,项稷双手一左一右就按在了他们脖颈处,用力一掐,当场就令两人面色涨红,呼吸急促起来,大张着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跟着砰的一声,他直接拽着两人头颅连撞三下,一片青紫鼓包中两个流寇方才昏厥过去,被赶来的阿德一一扒光了衣服,看光了身子。
“剩下的交给你了,若两柱香我还未归,你也不必在乎什么打草惊蛇了,直接跑,自身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项稷盯住了阿德一声,看着他将草木塞满衣服,造了三个稻草人出来后方才一左一右夹着流寇,背着一个动身离开。
一路上,他连运震雷劲,速度飙升,足有上山时的数倍,只可惜没有轻功与步法傍身,否则还能再快上几分。
“也许,我也该寻觅一番武学,拜个门派或书院,似乎都是不错的选择。”项稷心中暗动,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途中,三人也曾苏醒过,想要挣扎,但直接被他双肋一夹,倒钩脚一踢又晕了过去,老老实实昏厥。
一炷香后,虎狼台映入眼帘,一位位持刀衙役分列其中,竟还有马匹饲养左右。
“县衙驻地,来人止步!”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立时便有一根箭羽落下,扎在了项稷不远处,这是示警,亦是警告。
若是动起真格来,恐怕就是一轮齐射,覆盖山头了,军伍实力万万不可小觑,皇朝,本身就是最强大的世家与门派,集权集财。
循声望去,一个红袍束发的男子立在人群中远眺而来,似乎就是首领,县尉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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