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常来此处,秦可卿待得很闷。
很多时候和丫头也没话说,就和这牙婆相好了,谈得来!
常手帕服饰往来什么的。
秦可卿矜持不答,薛婆子又笑道。
“也就开始那个晚上疼些,我年轻时受不住一个俊俏哥儿的话。
和他偷了后来一日不见,当真如隔三秋。
这身子就不自在。”
“那你嫁人之时,如何能瞒得过?”秦可卿奇怪。
“那些石榴皮和生矾,准没事的.....”
薛婆子又说了些角先生等等市井殷实妇女。
私底下常做什么的胡话,临了告别。
那美丽的容颜红了一阵!
秦可卿低头,越想、身子就越滚热起来。
此时贾琮跨进来。
秦可卿美眸流转,起身抱住了他,“师弟.......”
口气如稣,身软如棉,风情款款!
轻轻两个字,就胜过万千呼唤。
贾琮的气血,也在慢慢变得滚烫。
秦家是贾琮感情倾向中比较偏重的一家。
秦业是他业师,秦家三人他都没有恶感!
即使与秦业的感情说不上很深,但他还是保留了一些尊敬。
秦业死亡未过百日,贾琮遏制住冲动。
“师姐,等我们都到了金陵一切都好说。
现下秦老师刚过七七不久......”
秦可卿也觉得有些愧疚,但是不肯离开他的怀抱。
她已经许多年没碰过男人的身子了。
如八爪鱼一样贴着。
贾琮只好抱了她一会儿,心想这师姐确实有点骚......对他胃口。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只是让你抱抱我.......”
秦可卿撩拨完后似笑非笑,口是心非,离开了贾琮怀抱!
一身素服更增三分俏丽,气质的优雅高贵与脾性的柔和缠绵!
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结合于一体,在她身上居然不显得矛盾。
但是言语和行动,却是验证了“口嫌体直”这个词语的意思。
贾琮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不和她分辩!
心想再等几个月。
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师姐,太勾人了。
见他这个样子,秦可卿很开心,最开心的还是!
贾琮今天的行动,已经表明他对鲁廉宪的提亲不满了。
这种在乎是她最满足的。
和秦可卿聊了一阵,等秦钟回来,天又晚了几分!
重拾杯盘。
贾琮提议道:“师兄身上有孝,到了金陵,明年也不能考秋闱!
不如把我的分社开到金陵城,买些土地也好过活。
等我走完了扬州镇江,再来看你们。”
秦钟身上有中书舍人的名衔,家里也有些余财,不至于过不下去。
贾琮说他也可以在金陵批阅时文!
这种赚钱的老本行既合法,又见效快,还能拉拢人。
时文的热卖。
有时候关系到科场选拔与之类似的文风。
考官会看这种风向,考生自然趋之若鹜了。
“也好,我也再学几年,实在不成的话就以秀才之身买恩贡!
参加朝廷选拔,有个一官半职也算不辱没了父辈。”
秦钟点点头。
谈完贾琮就要离开。
秦可卿眸中水波盈盈:“去河岸的时候得小心些,这三伏天雨水大!
我见那些搬土方的都很困难,路不好走。”
贾琮闻言心下微暖,急忙走了。
他怕继续下去,忍受不了秦可卿的柔情。
这样成熟的女人真让男人巴不得把她拉进怀里。
好好怜爱一番。
她打开炉盖拿筷子夹了一块沉香放进去,房里继续香烟袅袅。
“要是没了师弟,你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至少在外历练几年,也不胡闹了。
那时你都不爱说话,怕见人。”
秦钟还是腼腆地笑了笑:“姐姐和师弟该怎么办呢?
他外边做官娶个几房,也是正常的事。
可能不能抬顶轿子?不然岂不委屈了你。”
如果可能按照妾礼,夜间一台小轿接她也好。
虽然说她和贾蓉已经是七八年过去了,有些人未必记起!
但是终究有隐患。
秦可卿摇头道:“算了吧,我不难为他!
那得惹出多少是非来。”
后面的瑞珠宝珠在议论,宝珠眨眨眼睛。
“在外边总比在家里好,到了金陵。
小姐也能像个正房似的。”
瑞珠静静叹气道:“男人们不在乎那些。
女儿家可看重这迎娶礼节。”
贾琮出了庙门。
武状元笑哈哈上来道。
“大人,才刚那个晋商槟榔王等了半天!
后来有事走了,递过来三千两台州银票......”
武状元那声音和正常男人不同,他是自宫的人。
虽不像影视剧里面的夸张,不习惯还挺瘆人的!
贾琮接过来数数,分给了他一张,武状元受宠若惊地接了。
贾琮再叫他去喊孙福他们来,准备再去仲家庄视察。
来淮安停留这么些天,满打满算。
许多知县、知府给他送的礼,都快接近十万两了!
也不仅仅是淮安府的人,当他们一听到贾琮在东昌索贿的信号。
人人趋之若鹜,就生怕自己晚了。
徐州、海州、镇江、扬州的掌印官,几乎都送了!
常州苏州松江的,还在路上。
如果不是刘知远再来搜刮一层,贾琮的礼只会更多。
这种事情他们双方都不会拿到正面场合去说。
毕竟无论受贿送贿,双方都有罪名不是?
造成这样的局面,就是他们怕贾琮弹劾。
这些地方官,要找点错处也不难。
泥水淤积的里下河地带,一阵夏雨一过,民夫们行动艰难!
人群之中,仲尹指挥着他们打夯、搬土方、勾缝。
他脖子上的一条面巾,雨水、汗水、泥水混合。
全是污渍,裤腿卷到膝盖以上。
仲尹是仲家庄大姓仲氏家族的分支。
仲氏族谱上,几百年来出过不少官!
不过到他这一脉出了五服,已经接济不到他了。
他年轻力壮,在本地被推为豪侠!
也理所当然地被淮安河道衙门的佥事选为领工之人。
一座座民夫堡房建立在远离河岸浅滩的地方,此地在黄河南岸。
贾琮看着这些现场民夫,注意到了仲尹这个人。
因为他声音大。
仲尹高声吼道:“地基夯实了,土方运来。
那边搬埽的,怎么这么慢?”
古代夯地基不像今天有机械,得完全靠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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