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不必担心被报复,琏二嫂子是否挪用了公中银子,岂不一清二楚?”
贾琮语气平静,侃侃而道一字一句地说完,再度退到一边默立,极是沉稳。
邢夫人眸子一转,眼见时机到了,便插话笑道:“赵姨娘是个敢说真话的,老太太何不唤她过来问问?
倘若赵姨娘也胡闹了些,不是尚有周姨娘在么?她们以及众丫头的月例银子都是归凤丫头管。
假使凤丫头真的挪用了官中银,坐实不法之事,老太太,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有不可推卸的失责之处。”
在邢夫人的神级补刀之下,王夫人、王熙凤勃然变色!
贾母看了一眼贾琮,转而又看向邢夫人,一时举棋不定。
贾母还算是比较开明的老人,让三春一块相处/一起学习可见端倪。
但她对大脸宝地过分溺爱,导致贾宝玉性格软弱,不思进取/懦弱无能。
进而言之。
贾母是一个典型的享乐主义,她的孙儿成了银棍、赌徒、只要他们不来打扰她清福享乐,她是不会干涉的。
抛开宝黛二人不谈,贾琏和王熙凤也是最受她满意的。
这个时代门当户对是主流观念,哪怕今人也不乏其例,贾母是史家侯门的嫡出小姐。
史家祖上官至保龄侯“尚书令”,保龄侯是爵位。
尚书令,相当于文官一把手的宰相,唐朝李世民曾任此职。
目前史家虽未有人在朝为官,但一门双侯爵,一个保龄侯,一个忠靖侯依旧显赫。
故此贾母是大家闺秀出身,打心底里对奴婢所生的贾琮/贾环是抱有一定的歧视与排斥的。
对王熙凤自然也就有了包庇之意,只不过是嘴上不说罢了。
可即便如此,贾琮步步为营,今日所言所语,合情合理。
贾母早已不能继续装聋作哑,置身事外,必须拿出一个公断来。
而这种境地情景,竟是这个十一岁的庶子少年营造出来的。
贾母当下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复杂心绪可想而知。
然而她亦是从管家媳妇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
压下心中不悦,特命鸳鸯去传赵姨娘和周姨娘过来对证。
这二位都是贾政的偏房小妾,赵姨娘荒唐胡闹,没有脑子,周姨娘本本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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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赵姨娘衣着鲜艳款款而来,一身兰花底色碎叶襦裙,云鬓间带着一朵桃红色花钿。
她的脸蛋白净艳美,芳姿颇有几分丽色,难看出是一个已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
赵姨娘掀帘子进来请安,便长跪不起,拿帕子抹泪哭诉:“老太太,我能作证,琏二奶奶当真威风得不得了。
不但私自延迟月例银子的下发日子,而且还挪用公中银子,在外边放印子钱,老太太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其他的人。”
周姨娘瞥见王熙凤不时递过来的眼神,心下立时生畏,只得低声说:“有没有挪用我不清楚。
不过每个月月例银子下发的时间,有所延迟倒是真的。”
赵姨娘的显卡明显不够烧,原著里被大观园的老婆子当枪使还不自知。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都对她极度厌恶,贾琮对赵姨娘本没抱多少希望。
不过是火上一把浇油而已,愚蠢无脑的赵姨娘不满周姨娘怯弱胆小的性子。
自顾自张着个大嘴巴子,在哪唾沫横飞,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
谁想,却被王夫人立马呵斥退下,周姨娘抿着唇也跟着默然退出去了。
贾母有些疲累的摆了摆手:“好了,这件事总是推推诿诿也不行。
该有个定局,琮哥儿你也放心,我不会偏袒谁去。”
“谢老祖宗开恩,老祖宗明鉴。”
王熙凤眸光一亮,接着娉婷福了一礼,裣衽转过身,把对贾琮的轻蔑和不屑隐藏在心底。
笑靥如花:“老祖宗,我也不怨琮兄弟,只求一个公断便是了。”
呵,就想这么敷衍完事?
那我今儿岂不是竹篮打水?
贾琮嘴角噙着冷笑,直接转移话题道:“还请老太太明鉴,不过那三个借印子钱的人。
怕是与别家不同,他们宁愿死拼,也要写一张状纸,去衙门状告琏二嫂子”
“什么?”
王熙凤笑容一凝,明媚脸蛋终于有了几分忧色。
若是被人状告,贾家一直辛苦维持的名声被玷污,她还有什么颜面管家?
贾母脸色一变道:“准备告到哪里?”
“顺天府!”
贾琮睨了一眼王熙凤,淡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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