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点了点头,觉得说得有道理。
“一人给我们八个磕三个响头,并且叫三声爷,我们就放了你。”王鹏伸出三根手指,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要说你姐姐是不要脸的母狗。”
“好好,我都答应你们。”
“你们都松开吧,记住,别让他跑掉。”王鹏一声令下,几人堵在了赵雅末能够逃跑的几处地方。
赵雅末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几人磕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爷爷,我错了,我姐姐是不要脸的母狗。”
“爷爷……”
“我姐姐不要脸……”
“我错了,爷爷……”
磕完最后一个头,赵雅墨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八个小孩子也算说话算话,拥在刘银身边,正准备离去时,王鹏却回过身,轻轻在赵雅末耳边一弹。
赵雅末顿时疼得死去活来。凄惨的声音吸引来路过几人的目光,也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便匆匆离去。
“赵雅末,你怎么有个耳朵不见了?”
“是让你姐姐咬掉了吗?”
王鹏说完,和刘银一行人搂着肩,去往了镇上著名的馆子。
赵雅末的另一只耳朵也被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分裂开来。
但是赵雅末顾不上自己,站起身,绕路向镇子里跑去。
董清秋这时躺在屋里,几乎快要没了意识,久久等不到赵雅末回来,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竹竿之上。
从镇口绕远路好不容易才进入镇子里面,路过一个围着很多人的摊位时,赵雅末停下急促的步伐,混在人群中。
“小姑娘,你看看这件衣服多适合你!大哥,你就别吝啬了,给你媳妇买了吧!”卖衣服的商贩,幽默的语句,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倒是那两个年关就要结婚的年轻人,羞红了脸。
“大哥,多少钱呀?”男子红着脸,牵着姑娘的手,坚定问道。
“不多不少,半贯钱。”见男子有讨价的嫌疑,商贩急忙补充:“不讨价还价,这面料,一般地方还真没卖的。”
“你看姑娘都喜欢当爷们儿的,也别小气嘛!”
被商贩这样一刺激,男子果断地掏出半贯钱,拉着姑娘的手小跑着离开了。
“嘿!你干嘛?居然敢偷你爷爷的东西。”张放手里拍灰尘的长棍,一下子打在赵雅末的手背上,一条长长的印记出现在手背上。
赵雅莉一把拽下商贩摊子上的几件衣服,撒腿就跑。还不忘记向各处都扔一件,心里默默地记住位置。
“站住,别跑!大爷,麻烦你替我扛一下摊子。”刚刚说完,撒腿就追了上去,还不忘捡起被赵雅末丢在各处的衣服。
“狗东西,跟你爷爷玩这招,你还太嫩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商贩就追上了赵雅末,几巴掌狠狠打在脸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被董清秋割掉的耳朵也再次流出鲜血。
商贩怕把事情闹大,一把拿回赵雅末怀里死死抱住的衣服,将其一脚踹翻在地,趁着人多急忙离开。
“我只是拿回我的衣服啊,各位都看着了。”
一个老人走上前,扶起地上的赵雅末,为其拍掉身上的灰尘,“小雅末,你这是怎么了?”
赵雅沫看见眼前的老人,顿时哭了起来,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李爷爷,我身上没有钱,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原来眼前的老人正是回春堂的坐堂神医,好多有钱的大户,人家都会来找李郎中治病。
就算是家庭贫困,拿不出钱财的人家,只需要一杯清茶就可以请动李郎中上门看病。
有医德之人从不在乎人的身份,钱财的多少。只需种下一棵杏树即可。
若仗技欺人与奇技淫巧无异。
李郎中,用宽大厚实的手掌扶起赵雅沫,人虽已七十多岁,声音却很浑厚:“好孩子,爷爷知道你们一家不容易。爷爷也为你破一次规律,清茶就免了,但是你要种植一棵杏树,可以吗?”
赵雅末流着眼泪,坚定地点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陌生人的些许善意,抵过了家人的千言万语。
李郎中牵起赵雅末冰冷的小手,朝回春堂走去。
李郎中想要帮赵雅末止血,赵雅末连忙摆手拒绝:“李爷爷你不用管我了,还是先救救我姐姐吧!”赵雅末看着李郎中,急切说道。
要是因为自己耽误了道仙大人的最佳救治时间。那自己的仇,又该怎么办?谁又能替自己报?
“那我也不能放着眼前的你不管呀!”
李郎中在帮赵雅沫止血的过程中开口问道:“你姐姐怎么了?”
赵雅末扭捏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郎中见状,笑着说道:“患者不能避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准备什么药材?”
赵雅末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对不起,你爷爷,我骗了你。其实不是我姐姐生病了,是我姐姐为了保护我,砍伤了一个人。”
说完,赵雅墨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郎中闻言叹息一声,感慨道:“苦命的孩子呀,当初要不是你的爹,当初的那场洪水又能有多少人活命?唉,老天不睁眼啊。”
李郎中帮赵雅末止住血后,摇摇头,开始收拾东西。
赵雅末懂事地经过李郎中,手里沉重的药箱,缓缓跟在身后,不敢有一丝催促。
“孩子啊,你姐姐砍伤的那个人是谁呀?”李郎中迈着健硕的步伐,回头见抱着沉重药箱,步伐不稳当的,赵雅末询问道。
“李爷爷你不认识?”赵雅末低着头,紧跟着李郎中的步伐。
李郎中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我在无石镇待了一辈子了,不说见过的人有成千上万,也有成百上千了。怎么会有没见过的人?”
赵雅末提了提快要掉落的裤子,这才说道:“是一个外乡人。”
“那你姐姐为什么会砍伤他?”
赵雅末:“他说姐姐不知廉耻。”
“让我和姐姐不如死了算了。”
李郎中摇摇头:“孩子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只是为了活着,没有人能剥夺他人生活的权利。”
“就像我们行医治病,一个跟自己有仇的对家,能够低着头请我去给他治病,我不会因为我们之间有矛盾就不去。他也不会因为我们之间有矛盾而选择放弃生命。或许等他病好之后,他会心生愧疚,却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我开口了。”
“李爷爷,难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吗?”赵雅末瞪大眼睛,期待着李郎中的回答。
“当然有了。圣贤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在,不远游。就好比你姐姐让你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不能因为一点错误就认为自己的姐姐不对。长姐为母,没有谁会再比你姐姐对你更亲了。所谓血浓于水。”
“你姐姐砍伤那个人也并非是你姐姐的错,那个被砍伤的人也并非有错。只是提出问题的方向不对。”
“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赵雅末将头杵在药箱上,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步伐却依旧稳健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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