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鬲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主人。不对,周岁,一个想要活命和只喜欢钱财的女人,才更容易相信。”
周岁见章鬲已经不相信自己,急忙说道:“她一个臭婆娘能知道什么?章鬲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你要不信,你可以让我们两个都说一下,到时候你在考虑杀谁?”
章鬲略微思考一下,一脚踢倒女人,说道:“那你们两个先说说看,剩下的我直接杀掉。”
让一脚踢倒在地的妇人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大笑:“周岁,谁说老娘不知道的?老娘我也全知道。一个精虫上脑无能的东西,什么说不出来?”
听见自己的结发夫妻,这样羞辱自己,周岁这次显得异常平静,说道:“我先说,臭婆娘。”
章鬲警惕地看着周岁,周岁正要开口时,却被章鬲打断:“不,你先说。”
章鬲指着妇人,凝视着周岁:“他要是说得有不完全的地方,你可以补充,如果大致上差不多?……”
章鬲眯着眼,笑而不语。
周岁也眯起眼,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真没想到,一个从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奴隶,竟然还有如此聪明的一个。
这样那个贱人为了活命,就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全都说出来。
自己倒是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奴隶。
尽管他很聪明,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周岁假装着急,像狗一样,也爬到章鬲脚下。
章鬲看着像狗一样,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周岁,心中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以至于放松了对周岁的警惕。
突然,周岁抢下自己手里的刀,一个翻滚,一刀捅在了自己夫人的腹部。
等章鬲反应过来,腹部的长刀如抽刀断水,一刀砍下了那个贱人的向上人头。
章鬲一脚急忙踢飞周岁手里的长刀。
长刀升空,人头落地。
长刀坠下,插落在地。
“哈哈哈,你这个贱人。章鬲有种你就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
周岁放声大笑,早已没了刚才怯懦愤怒的模样。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夫人。
虽有夫妻感情,却无同心之力,就像:
山载水,水养山,水随山去,山止水流,不主动,不回头。
章鬲突然大笑起来:“周岁,你他娘的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吗?”章鬲提起插在地上的长刀,径直向周岁走去。
“一个奴隶,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你杀了我就别想成为道仙。”周岁继续讥讽着。
“大哥,他说得对,难道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奴隶吗?”一名想要上前劝说的小弟,却被失去理智的章鬲一刀砍死。
这一刀下去,没有人再敢上前阻拦。
奴隶最不值钱的就是命。
奴隶最怕的就是死。
只要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或是一点威胁,他就能放弃反抗,成为待宰的羔羊,终身被枷锁束缚,很难挣脱。
章鬲他们是想挣脱枷锁束缚的奴隶。
被砍死的是不想再成为奴隶的奴隶。
不敢阻拦的是挣脱不了枷锁的奴隶。
长啸破空,刀身跟银亮的月光交相辉映,但过一抹寒光。
周岁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个名为章鬲的奴隶,真的敢杀自己。
一刀斩断了成为道仙的诱惑。
愤怒让人失去理智,欲望让人失去思考。
小姐的死是欲望的表现。
周岁的死是愤怒的表现。
归根结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的意识。
等到章鬲的情绪平稳下来,一旁的几人才小心翼翼地,着急走上前来询问道:“大哥,这下怎么办啊?不能成为道仙来保护剩下的兄弟,咱们兄弟几十人,终究还是会再次成为奴隶的。”
章鬲环视着站在山谷两侧和山顶上的兄弟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章鬲看见月光的照耀下,仍旧坚韧不倒的枯草,不就像现在的大家吗?
敢于反抗,虽然是奴隶之身,何妨不能在这充满危险的世界靠自己活下去?
想通这一点的章鬲大声说道:“不能成为那狗屁道仙怎么了?那些道仙又算什么狗屁东西?咱们就不能靠自己好好活着了吗?咱们兄弟五十多号人,大不了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反正我们生来就是奴隶,还怕什么?”
“想要走的,我也不阻拦。但是我要说一句,你们没有官府的户籍记录在册,到哪里去,都只是奴隶,被查出来杀害主人只有一死。现在由你们选。”
狭长的山谷只有呼啸而过的山风,疾风中夹杂着血气,吸引来几十里外的狼群,现在向这里靠近。
以及不敢大声哭泣的声音,只有若隐若无的抽泣。
山谷上方传来一道声如老牛的声音:“大哥,我打小就跟着你,我跟你干。”
一呼百应,其余的人全都纷纷表示,愿意跟着章鬲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安定好动乱的内部后,章鬲看着剩下的妻妾,突然猛扑上去,并且大声说道:“还等什么了,剩下的等着喝汤吧!”
其余人全部争强起来,甚至大打出手,章鬲只是抱起属于自己的那个,乐呵呵的来到中间。
山坡上的小弟们见状,有的丢掉手中的长刀,像洒脱的山羊一样飞奔而下,但也只能等前面的人吃完肉给自己喝口汤了。
章鬲站在被五十多号人围成的大圈里,脱光衣服,如饿狼一般,看着一只刚刚出生的羊羔。
少女满眼泪水,抱着双膝,惊恐地不断向后退去,口中呢喃说道:“求求不要,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爷爷要照顾。”
一脚踢在少女的面门上,没有了反抗之力,章鬲抬起双腿,兴奋地用手拍打着嘴巴,呼喊着。
仔细一看面前的少女,正是先前看不起章鬲的那个下人。
正当气氛来到高潮之时。
突然,一道银光划破长空,仿佛从月亮上激射而来,飞驰而过的虹光,将月亮一分为二。
如针眼一般的黑点急速扩大,等到众人看清之时,已经拖拽着虹光,将大地砸出一口深渊巨坑。
山顶上站立着一人,寒风呼啸着衣角,哗哗作响。
在月光的照映下,只剩下黑色的身影,让人无法看清,衣服和秀发在寒风中凛冽飘动。
那人手指微动,深坑中如寒冰一般,散发着寒气的长剑,眨眼之间出现在手中。
手腕一扭,将长剑附于身后。
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响彻山谷。
“道仙算什么东西?你们这一帮爬虫,我只需一剑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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