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一丝笑,“那本王将你留在府里,可算疼你?”顺着秀美的黑长瀑布,他的手掌停留在腰间蹙眉“还以为等我回来,头发就会长回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遥遥回忆起年关里的朔宁王,漠然中带着雀跃告诉皇后他喜欢青月的绿云扰扰,苏木心困惑于期间,亦渴求与期间,她心思沉沉,脑海里再浮现出朔宁王给阮钰梳头的模样。
是睡懵了还是真的病了?朔宁王望着眼睛发直的木心越发好笑亦多了几分忧心。木心听着他低声终于回过神,垂首看见自己一身沙婵睡衣再次羞红了面颊,着急推开他扭身去将地上的长衫拾起套上。
即便来不及收拾妆容,木心还是规矩的拉开距离好生朝他叩首行了谢礼。再见这礼式朔宁王无奈在罗汉床边坐下,二人对视不言,似是等着对方出招,只有自己心里知晓那许许多多的秘密根本无从发问。
苏木心似有委屈,压着眼泪费力抬眼,平静语气里藏匿着急切“殿下捕获的那条山谷鼈,它与主人一道炼化会在额前结衍出一块蛇石。殿下知道吗?”
嗯。朔宁王回避眼神“传闻蛇石珍贵,被越人视作珍宝。”
“你把它给了苏银信,苏银信做了新的香粉给我用。”
朔宁王好笑的眼色微微收敛,划着她腮边细腻沙哑道“无论稀松还是平常,我给你的,你何时肯用?赏给苏银信,你兴许还能用上一二。”
苏木心眼底复杂,“这蛇石是一条雌蛇的,它……似乎在找另一条。”
你去郧阳了。朔宁王侧靠在扶倚上笃定推测,又有些惊异道“当真用了蛇石会有幻视。你在郧阳找到了另一条?”他长吸一口气“你谢我可是因为那里的越人?他们找上你了?”他直起身子蹙眉“这么久了,几个越人,羽卫还没杀干净。”
“山谷鼈不是越人带来的,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了。”木心有些错愕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杀气,心思又落回皋涂山里永远不再出来的父亲身上“你不去追究培育那山谷鼈的人,却去杀越族人?”
“山谷鼈是不是越人育出的本王不知,但的的确确是越人豢养大的。”朔宁王朝后仰靠,嘴角微提“越人先知:若如能逃出神鸟之劫,便能在我朝以腾蛇替换真龙。”他斜目冷笑“这群蠢货养两条长虫便能逆天改命,那本王这十几年的仗岂不是白打了?”
木心跪坐在地低喃“你既知他们先知荒唐,却还认真。可不是坐实了人家的神鸟之劫?”
“不一定是荒唐。”朔宁王伸手拉住她右腕将她拉进怀中,顶着她额前贪婪呼吸“你问过本王,心悦的巨鸟是孔雀还是碧鸾,你现在知道了?”
“是重明鸟。”她面无表情,呢喃只像是再跟自己说话。
原来是重明鸟。他与她依偎靠在罗汉床中,指尖温柔顺着颀长的脖子勾住衣领将外衫扯去,含笑磨蹭在她耳边“是会褪了羽翼吃人的鸟儿啊!”
重明是医家崇仰的图腾。苏木心乖顺被他按在身下依旧声色不动,甚至几分幽怨“仙草阁成时就……”木心哽咽,“你说谁会是那只重明鸟啊?”
男人游离在裸露肌肤上的白皙柔软,早已没了多余的思量,半覆的轻纱和明晰的光斑落在顺从的曲线上,美的令人窒息。他咬着美人耳垂留下一句“自然是玉儿。”便在呼吸间陡然改换了频率,心脏好似重新回到了皋涂上的惊险绝流之中,让他战栗激动忘乎所以的吸附在她唇舌间滚烫索取。
朔宁王的忘情让他压根未看到苏木心满溢泪珠的眼眶最终扑簌滚落。
她是你的钰儿,而我只是即将替代她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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