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无聊!已然玩过好几天的朔宁殿下索然无味,又抽身不得,示意上来两壶酒,倒也嫌烦,对着壶口仰头饮尽。
有点出息!太子蹙眉按下他的酒壶,示意他观瞧。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舞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几十美人儿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鼓声却在惊叹之间突兀而起,绸带转瞬成了骇浪惊涛,雷声隐隐更有紫电霹雳,那中央舞女在翻涌间失措惊惧,方才的美妙霎时全无,牢牢揪着在场每个人的心,不多时,那烛盏被灭去大半,房中黯淡许多,朔宁王陡然警惕,面色亦从方才的烦厌转为冷冽。
那舞女身影飞旋,步步生莲,忽而在圈中抬出一只花篮,花篮之上似有悠然光亮。随即花篮倾泻,随风而摆动,将那星点光亮散布成线,犹如被指点的萤火,亦如被打翻的银河。朔宁王冷眼心惊,那随意洒落的竟是五年才见一次花开绿玉藤,生在南地,花开夜晚,泛着玉绿色的冷光,可离土不到半柱香便会泯灭。想到此处,朔宁王的心惊已悄然升腾为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如此成果,怕是依旧与那女人息息相关。
果真那揣测刚有,座下便出桌倒杯碎的动静,百灯重燃之时,秦丰已急喘倒地,口鼻大张,面色涨红,涎水肆流。一众女子惊惶不已,层层叠叠缩在一处角落不敢擅动。
二位皇子错愕一霎,对视回神,却见那秦丰颤颤挣扎,左手绞紧胸口衣襟,右手巍巍朝着太子的方向徐徐伸展一张,好似求救又好似指认,那秦家人惶惑警惕之际,却见秦丰半跪后仰,朝着太子展出的右手转而呈鸡爪状,食指中指朝前微张,喉咙里拧住全部的气力挣出一股呼哧着痰音的“唔”。
二人面色凝重之事,却见秦丰身后的圆柱后猛地窜出一茭白身影,朔宁王当机立断抬臂亮剑,却不曾想那白色玄音将抽刀之音做在了三皇子的动作之后,那赤焰冰凝的寒光直直越过三皇子的胸口转向呆若木鸡的太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案几从顾北的方向错身插来,赤焰冰凝贯穿而入。等不及看得手与否,那白衣刺客早早松了剑柄,从方才出现的地方闪身消失。
走的如同来的一般快,众人甚至无人看清那刺客面上是如何装扮,身长几许,除了茭白身手搅弄出的风声,什么也没留下。
“追!”
几路人马在讶异下终于回神,四面八方朝着那可能存在的茭白身影追去!
赤焰冰凝的刀柄微微晃动,另一边的太子半躺在地,对着只差一寸就切进胸膛的锋刃冷汗直冒。
“秦丰!!!你敢行刺!!”
可秦丰早已人事不省。惟余秦家人用尽惊恐和求生的本能叩首喊冤。
不过半柱香功夫,嘈杂的脚步和叮咣大门终于再次回来:“启禀太子殿下、三殿下,那贼人畏罪,自行撞了外门,已经死了。”
死了?朔宁王眉眼上挑,此时才加剧的心跳腾然将血冲进脑门。再看见太子张牙舞爪的唤着搬尸,才回神冲向门外的那抹茭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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