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方才胸口那股气突然腾邪顶着天灵盖窜上,再有反应时,一股鲜血从嗓中喷涌而出,空中坠落的几滴溅在双目上,逐渐黑成了一片。
“王妃!”南弦扶起不省人事的王妃,回头看着原地伫立岿然不动的主子,甚至还在目送太史令的离去。又求救似的忘了忘顾北,顾北错过她的眼神,侧脸扭头。她恨恨白去一眼,一边将王妃的一只胳膊缠在肩上一边对着吓到无措的银信快速道“搭把手,我们走!”
对着她们蹒跚离去的影子,朔宁王许久才愣过回神,听到耳边重复着的嘈杂呼唤。顾北喊过几次都见他木头似的发愣,只得斗胆动手,一掌切在他肘上的麻经,强使他松开那愈握愈紧的锋刃。
顾北搬出一只红木药箱,取了干净的面纱敷在他滚血的伤口上。又翻找出一只梨黄花纹的药奁,翻出瓶止血定痛散递去他跟前。
“急火攻心。”顾北盯着他拧出皱纹的眉头“南弦都回来了,想来无碍。”
脑海中依稀记得那时苏玉圆瞪的瞳子泛血色,不曾眨眼,满溢出一大滴海珠似的眼泪扑通一声坠出眼眶子。朔宁王幽幽转过脸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顾北“苏玉的坚韧非比寻常,哪有这样容易被击溃?”
“王妃是殿下的妻子。殿下何必呢?”顾北蹙眉熟练包扎“把家里闹成这样。”
“别人不懂,你是清楚的。”他转着手掌配合他缠纱布“我哪里不情愿她就是妻子?是她非要去做棋子。自作聪明。不拉回来,明日都不知是如何死在外头的。”
“您只是妒忌。”
“我没有!”朔宁王欲拍案,奈何手掌正被包覆,转而回神“你吃错药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您争不过古朝言,所以生气。”
“反了你!”朔宁王拾起书册狠狠砸去“滚出去!”
顾北似一直被外头吸引,净等着他让自己滚。好容易得了话,行云流水般瞬间消失的了无踪迹。果然只容了眨眼功夫,房门又被狠狠踹了开。
“祁老三!我杀了你!!”晏缈似闪电一般飞速撞进他面前,一手提起他衣领,一手握拳回力,在他腹部猛击三拳。
没防着他真敢跟自己动手,三拳之后的朔宁王终于钳住他右手,一脚飞踹他胸口,将他提出门去。
“都疯了!你敢跟我动手?”
“有什么不敢!”晏缈憋得涨红“小爷人前尊你为长,人后视你为兄,兄弟妻不可戏你懂吗?!”越说越气,竟腾的抽出佩刀,指向朔宁王“今日有你没我,来!”
朔宁王不可思议踏出房门,战场上生生死死护着你,你敢拿刀对着我?侧身躲过锋刃,转腕侧踢,应声落地。死死踩住他右肢膝盖,瞪住他低喝“就凭你?”
晏缈尝试掰动他脚踝失败,愤恨之下,另一只腿横扫在他背上,翻滚脱身。拾起地上的刀,蛮力劈来“就凭我!”朔宁王无奈,恨铁不成钢一般掐住他低语切齿“是哪个狗崽子求着本王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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