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宁王妃巧计请真人显圣,破例从女医官直升正奉上太医之名,赏四帷金铃翠幄软轿一顶、玉镜台一面、翠池狮子锦二十匹、珍珠百斛……
木心瞳色震动,面目惨白,被朔宁王掐着后勃颈摁去地上叩首谢恩。
眼前的一切还是虚幻,脚下陡然绵软,耳边如梦境似的传来景纯不知何时的喋喋不休:“欲超八难,当修八行。”他的声色平静淡漠“一曰孝行,二曰仁慈,三曰贞廉,四曰忠信,五曰善忍,六曰柔和,七曰奉戒,八曰持斋。冥心大道,平等接物,无有冤亲。以此熏修,善功克满,身超八难,永契真阶。”
刑房里的苏银信不可置信掐着史南弦肩头已然叫骂了一个上午“诡计多端的小人”“不知所谓的混账”甚至口不择言将天地圣主一并骂完了八辈祖宗。
“这儿隔音好。专替咱们挑的。”南弦翻去白眼,松了她的张牙舞爪自顾落座倒酒“差不多时辰,他们该回了。”
“景纯何时何地见我姐姐,连我都不知。”苏银信咬咬牙,深深呼吸调气平复着情绪恨恨“我姐姐寻他瞧个病,却把人家瞧进了宫里。你让我姐姐下半辈子都活在煎熬自责里嚒?你们想邀功封赏,何苦废那工夫?!你们来找我啊,那些人都是我负责喊来的!”
“是进了宫又不是下了狱。”南弦无奈安抚“糊弄两颗丹药,过两月就放他回山里……”
“放屁!”银信近乎将眼珠瞪出眼眶子“景纯自小便作隐士。是何等傲骨,他若不愿画地为牢,谁又能将他困住!你今日困了他的身,明日便只得一副皮囊殘骨罢了。若非如此,我姐姐怎会暗中约见生怕你们知晓?”
南弦好笑挑起下巴挑衅“朔宁王府想要找的人,哪有找不来的?”她眉目飞扬,似是昨夜的酒气全消“你是一个,你家姐姐是一个,可不都得摁在咱们府里?”眼见苏银信抓狂失控,她垂下眼皮继而无奈“咱们府上何时跟医家过不去了?还不是那太史局的人成日进言,说是那汉中有天司,有奇能巧术。原本以为不过是个道士,夸大其实,不想一路追去,竟被他戏弄数年。传闻上一刻能见其行者,下一刻便受他吞云吐雾迷失方向;适才好言相劝一句,他便步斗踏罡,召遣神灵不知所踪;再要动粗,他就画符念咒篡改道途将人困于其中鬼打墙。几年下来,此人越发玄幻。圣上对真人便志在必得,仿佛军功一般,几方大家争先恐后要将其捉来面圣。”
“太、史、局。”苏银信一字一顿默默握紧了拳头。
南弦望着她愤怒眼色,吃下一口蒸饺蹙眉随意“话说回来,景纯又不是咱们府上抓到的。你对着咱们爷骂骂咧咧的多不合适。”
“那是谁?”
“就是秦家人啊。你姐姐昨晚就是被秦家人扣下了。秦家戍守南荣边境,自南荣祸乱后一直摁在冷板凳上。千里迢迢追来这处,追的是什么?嗯?追的就是戴罪立功!”
苏银信喉咙管一阵恶心,嫌厌道“兵家不以军功为耀,却只懂得阿谀奉承投其所好。城池抢不回来,抢人倒是一流的好手!”
南弦眼底挑衅更重,斜目低垂“咱们赤焰以军功为耀啊!”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带出看戏的好笑挑起眉毛“你看啊!你姐姐是王妃,按理说你呢……”眼见那小银信眼里带刀,南弦即刻举起双臂呈投降状,不知死活压低嗓门“你自己说,你家姐姐穿绸缎你穿花锦,她用素的你挑花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当真对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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