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那头儿一脸不可置信的捂住半张脸,咬牙切齿道“来人!带回去!”
“你敢?!”木心抽出袖管里的鞭子。周遭众人没料到这妇人这般大胆,都不由倒退一步。
“等什么?!给我捆起来!”木心的虚张声势很快被识,没做太多的挣扎,她很快被收了鞭子,五花大绑起来。
那头儿得意的凑近木心的脖颈间夸张的耸着鼻子细细嗅着。木心闭上眼睛撇过头去,努力平复住自己内心一波波激荡而起的杀意。
他从女人的肩臂细细向下,胸部直到腰间。像只秃鹰般死死盯住她腰上的香囊,用手指细细拆下,带着一丝诡笑提上木心的眼帘,咬着牙恶狠狠“没有人能骗过我的鼻子,你死定了。”
另一边的行宫中,三皇子辗转起身,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顾北莫名看着主子从翻羽的缰绳中抽出一节已经乌红的藤条,又带着几分嫌弃戳进乌米浆反反复复搅弄一通,这副模样想来也与王妃逃不脱干系。只得闭了嘴朝门外避去,不想一个小厮风一般滚来。
回到府院门口,一纵人早早跪满,南弦惊惧红着眼伏在最前头,身后的苏银信满眼愁绪,看得出欲说还休的惴惴。
“昨日是端午。”南弦声音细微喑哑,抖着身子惶恐道:“王妃早早料理了菖蒲艾叶榕枝五黄。全府上下都赏了药酒、浴汤、熏香,还有香囊……”
“你说这话是何意?”苏银信瞪圆眼珠侧目“你想说我姐姐下药了不成?”
朔宁王铁青脸色紧了紧马鞭,两步踏向苏银信“王妃去哪里了?”
苏银信有些瘫软跪坐于地,绷着小脸摇了摇头。
顾北焦虑凑近,俯身急切“王妃如今失了武功,失踪已有半日,除了别坊她还有可能去哪里?”
姐姐行踪出没,都会给自己留话,偏这次奇怪,整个别坊都未有消息。难道真遇着危险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行动似是停止,随着铁链哗啦声,一切喧哗暂且终止,苏木心从松口的麻袋中费力扭动挣扎而出,才发现外头套着半人高的木笼,而木笼又被关在一间旧屋内,闻着隐约香火,约摸揣测是林郊外的一个破败庙宇。
既抓了自己,想来景纯应该是顺利离开了。木心长出一口气,自吞了那丹药,一路都觉得肺腑灼烫,这个时辰,竟像是回了些气力。她摩挲被反绑的双腕,努力晃动鬓边珠花,打得耳廓生疼。得手后拾了锋刃一头将手脚捆绑慢慢磨断。
暂或自由的四肢稍做活动,便快速将珠花插入锁住木笼的锁眼中,她虚眯一只眼耐心感受,记忆里传来南弦骄傲的指导,随着咔嚓一声,木心冷笑着在心底默默给盗侠竖起大拇指。她推开木笼,小心爬去门板边,想由门缝中探查是守卫如何,却在轻触门板一霎,被两扇门狠狠顶出一个跟头。
木心眯着眼适应着外头的亮光,还未看清什么便被一只大手强拉而出。
“你放开……”眼见扯拽自己的黑衣蒙面刀法行云流水,将扣押自己的几个官兵扎的血肉模糊,心下大喜,即刻随他示意上了马。那人猛抽一鞭将木心送出,只身挡在她身后拦住越来越多的追兵。
木心策马甩开喧嚣,终于放慢速度四下观望回家的方向。却在这时木枝嗖然,百叶震动,大惊之下那黑衣人从天而降稳稳落在马上与她同坐一骑,代替她拨转马头,继续夹上马肚加速奔驰。
木心余悸回头低声“应该甩掉他们了吧。”
那黑衣人终于去了面罩,蹙眉责备“我就知道你是偷溜出来的。”
“古朝言?!”木心惊得差点跌下马,被他扶住,又狠狠抽回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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