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正向自己作揖。
“景纯哥哥。”木心惊喜,低声喊道“好久未见哥哥,哥哥可好?”
“都好。”郭景纯抬起头“阁中弟子们散在各地,都还受着阁主庇护,阁主在洛阳,辛苦了。”
“我上次只给哥哥传信来看彧笙,如何还留在洛阳?”
“幸好还留着。”景纯抬起拇指点在木心额前,心算一阵,匆匆抬头震惊“怎会这样?!”
“不知遇上了什么邪道术法,汤药方剂,全然无用。要不,也不敢冒险烦扰哥哥来。”木心垂下眼帘“我……”
景纯抬起食指示意她住口,捻着手指再掐几次,眉目更沉。木心瞧他如此,生出丝丝绝望之意。
“你这性子跟尊师一般倔强。”景纯掏出一颗丹药“你只管吃了,会好的。”
木心顺从接过,嚼在嘴里服下。
“彧笙生前每年都要给阁主亲手做只香囊,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我,以后年年都是不可少的。”
“彧笙她……”木心低头咬着嘴唇“抱歉。”
“阁主不必自责。”景纯连忙摆手“彧笙原本旧疾未愈,阁主万般设计,冒死救她脱离虎口,能按她的心思回来洛阳,景纯已然感激不尽,阁主大恩,今世不忘。”景纯依着仙草阁之礼跪下叩首“天医节至,愿阁主如蓬城芳草,榴锦年年,逢凶化吉,万事胜意。”
木心谨慎四下看看,轻轻上前一步,让景纯将一只香囊挂在腰间。景纯红着眼睛喃喃道“彧笙。”
“快起来。”木心扶起他四下看着“朝廷的人在四处找哥哥,哥哥还是不宜在此地久留的。”
“你夜视不好,我送你回去。”
木心焦急朝他推出两把,示意手上的灯笼和空荡荡的身后“我无妨!你快些走!”
“木心。”景纯欲走,又叫住她“你好好的!还有许多人需要你。若是太难了,走也无妨的。”说罢深情一眼,决绝离开。
木心久愣不解其意,许久才心事重重顺着原路回走,却见街边拐角猛的涌出大队列的甲胄护卫带着红亮火把,如没头苍蝇,不知在哪里吃了瘪,狼狈流窜而至。
“停!”领头的头儿猛的一声大喝,众人皆惊在原地。“已经到了正街上,不怕那诡计多端的老道儿还有什么戏法,横竖走不远,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站住!”
木心垂着眼,在怒喝中停下脚步。
午夜的街道黑暗浓成一团墨汁,连狗吠婴啼都已经安静,此时一位穿戴不俗的女子独自立于路边,很难不引起注意。何况那身莫测的神秘气质和丝毫未有慌乱的冷静,让那领头人生出几许笃定。
“这个时辰为何有妇人独自出现在街上?”他缓步靠近,却见她不慌不忙遮住半边脸淡然避嫌,一语不发。
“夫人可见过此人?”头儿撑开一卷画轴,即便夜视不佳,趁着他队伍里的熊熊火把,依旧能瞥见画里景纯的道服之相,那翩跹袖摆坠在角边,微微弓步。木心心头猛地一沉。
木心收回眼神,依旧低头垂目“不曾见。”说罢快走两步。
“夫人且慢。”那头儿走上前来“可夫人身上却有这道儿的檀香之气。”
“混账!”木心瞬时杏目圆睁,恼羞成怒,抬手便赏了一个嘴巴。撂下响亮的一声“谁家的下作走狗这般无耻?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街上满嘴放肆胡诌,调戏妇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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