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挑中了哪个?”南弦悄然上前靠近碧鸾英姿勃发的娇俏,“永绥吉邵、百福具臻?再不然那‘海宇同安’可好?”
风调雨顺!碧鸾满眼自信抬着下巴“王妃点的,我就射那个!”
风调雨顺?南弦愣愣神转而含笑“也好!”
自然好!碧鸾侧目转向他们满眼深意“王妃说的,风调雨顺,大家都有饭吃,你富他足我也懒,少些部族争斗,教咱们夫君也能少打两场仗,安生几年。不好嚒?”
朔宁王自是听得其间奥义,冷笑“我富他足,可就由不得你懒了。”
碧鸾毫不在意紧跟其后“王妃又说了,那是你们撑的!”
南弦眼色游移可双肩明显颤抖,顾北强忍前几日的惩戒瞪她一眼,碧鸾扭身面色坦然轰赶着三皇子:您去歇着吧,莫让人家看出来您装病。
三皇子的不安心全在那小碧鸾马上挽弓的好胜心切,正要再去嘱咐,却见遥遥边角的古朝言穿着枣红色的束袖箭袍随着太子缓缓靠近赛场,与小郡主对话是停驻的温和嘴角霎时坠下,“要射你就好好射。”
什么意思啊?郡主错愕撇撇嘴,忽而笑颜试探“能去最后一关?”
“别给我丢人!”
宫中的热闹全在赛场,木心小心绕行,屡屡朝着最高的那栋丹楼辨认方向。不知不觉走进了清冷偏道,撞见一众巡查。
“木心?”古朝言有些诧异,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随即又瞧着她发愣,唯恐是自己惊着了她,又收敛着激动后退一步“王妃。”
木心回回神,有些发窘,只得讪讪搓着手,无处安放的眼睛终于落在他的弓箭上“去比赛了?”她错愕环顾,看着古朝言身后的巡逻侍从“既去比赛,为何在这处?古大人如今还要亲自巡视?”
“如今可不是什么大人了。”古朝言苦笑里依旧带着宠溺,望着眼前的女子,连夜的疲惫都似乎一扫而空。那一身红褐色剑袖束衣,反倒显得干练精神。他看着木心停驻在弓箭上的眼神,快速取下,递到她跟前“殿下带着郡主在比赛,可不是这个方向。”
木心挂着苦恼朝后退去,摊着双手快速摆着“我……我不会。”木心有些惊诧的抬头,看着他明显黯淡的发冠又垂下头去“我不懂射箭,来了也看不明白。”声音越来越小,转而岔开话头“你呢,比得如何?”
古朝言原本懊恼不该提她忧心,换了只手摊出掌心里的一只青色碧玺和一块绿松“第一场都结束了。皇上想寻个好彩,今日放了七色纸鸢,射中者可换作对应的彩石。”
“青色的?”木心瞪圆眼睛倒抽一口气“小郡主闺名唤作碧鸾。”
他吃惊一瞬继而恍然“怪不得她一箭双雕,却非绕过碧青缥绿。”
“你既见着她绕过,为何还要去射?”木心嗔责。
“我怎会知晓那白兰郡主闺名?”古朝言无奈含笑“舍近求远刻意规避才奇怪吧?”他眼底温柔强压着一丝失落低喃“何况总有人偏好这个颜色的。”
木心蹙眉凝望古朝言的落寞和失望,与脑海里的晏缈的那张脸逐渐交叠重合。
“你不必同我解释什么。你既选了她,以后便不必来找我。”当年的木心激愤之下没有给古朝言辩解一句的机会。那时的古朝言便是这一模一样的落寞,那时的她,如何一点也不曾在意到呢?满心都是自己被遗弃的怨恨和苦闷。自己面对晏缈和银信竟然大义凛然的思量着忠君职守,对古朝言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体恤和谅解。那些歉疚和不甘心如何自己从未领悟呢?一味的埋怨他的遗弃,讥讽他的势利。木心半垂眼帘愧疚嗫嚅,却说不出半个字。
古朝言见她尴尬神色也自知言语不妥,岔开话头“王妃若不去赛场,预备去哪里?”得知她恍然大悟寻着太史局的路,又是严厉警告又是苦口婆心好一番规劝才教她换了念头,改去清绝殿朝夫人问安。
二人不多时便分了手,却不曾想那遥遥路途尽头,总有失意人。
除了圣上,太史局鲜有人来,却破例为一人开过小门。又是头痛心绞无计可施之际,太史令今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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