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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今日是你亲生爹爹来,打骂也得问过本王!”
木心心头似是刀尖扎过,他分明知道自己身世不明,屡屡被弃,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若有亲生爹爹在,谁会嫁……”顶着他陡然震怒的眼色,木心急急闭上嘴,强捺委屈背过身子。
银信见她红了眼,急追上前“怨我怨我,不该挑那话头,怎的话赶话说上这些了!”
“嫁来咱们府如何了?!”南弦叉腰上前一步“好吃好喝维护周全,何日亏待了不成?!王妃这样好本事,若不是甘心情愿,如何挨了打也得做这个王妃?”
顾北急急捏拢她左臂喝令她闭嘴。却奈何早早点了银信的怒意。
银信丢下姐姐扭身冷笑:“没了你们朔宁王府,我们何日不能好吃好喝好周全?你们那皇宫里,这日老太后一碗避子汤,那日兄长两句训诫提点,再不然这家姑娘那家郡主的挑些事端,现在弄得里外不是,家家提防,坏了身子败了武功。这王妃好,谁愿意做谁家做。”
木心原本别扭,听着银信一番气话,自觉过了火,回身要拉。可那南弦哪里是能受气的,挥着剑柄挣开顾北,唾沫星子便持续扩出。
“没我们明里暗里护着你家主儿,从宫里到别坊,你家医者早死个干净!还能许你天子脚下逍遥赚个快活?!你真当王宫是你家院头,天下人都能让你们耍的团团转,也就我们赤焰高看你医家几分,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了?!捧你两日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的!”
木心急拢近乎要破口的银信,将她翻转朝着自己安抚片刻,朝他三人垂眉淡然“不搅扰了,我们先回去。”
扭身不足五步远,苏银信腾然回身反扑。南弦措手不及,回神只见那丫头龇牙咧嘴伸出鸡爪似的右手,紧接着头皮生疼继而重重被她压在地上滚成一团。苏银信涨红的小脸近乎将昨夜青紫盖去,尖细嗓子憋出狠意“去跟我姐姐赔罪!”
“你……小人……”南弦被她另一只手掐的喘不上气,干脆扭着脖子一口咬上她的胳膊。银信咬牙忍痛,将另一只绞紧头发的手指又暗暗拢了拢气力。二人互不相让,顾不上王妃厉声制止,扭打撕扯滚至引雷阵边缘。
朗朗白日的正午,顷刻间强风突起,厚厚砂土尸灰顺势而上,裹挟着残枝败叶遮天蔽日,爽朗避空转眼灰褐迷蒙。木心本就虚弱不堪,情急不稳几步踉跄又被吹迷了眼睛。跌撞间狂风吹鼓宽大的外披,船帆似的将她甩去风中四处凌乱。
“别打了!”顾北扳着南弦右肩,那二人依旧发着狠力抱成一团,翻滚开来厚土滚松,狂风带起时将墨黑的灵璧石显露出来。顾北顿愣俯身,顶着风细细拢住一方察验。
风停半晌,南弦银信早已手脚绵软,抱在一团仅剩求生姿态。依稀听见顾北冷静揣摩“灵璧墨黑,经络雪白,孔窍相通,惟有南地灵璧河底才可出。想来南地挖渠建坝亦有联系。”
什么?三人各自回神,才惊觉主子们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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