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却被恨恨打断。
“你闭嘴。”朔宁王霎时间换了脸色,毫无半分耐心,“戴罪之身没有说话的份!”说罢将孩子架在肩头。
“娘死了,南念没有家了。”南念无措搓着三皇子肩上的金丝红着眼睛喃喃。
“伯父家就是爹爹家。你爹爹家就是南念的家。”朔宁王举着孩子朝外走去,木心浅笑跟上替他披了外衣。银信嗔责拖泥带水的顾北“孩子他爹,拿上行李。”
几人才出几步,便见着偏房里打砸伴着叫骂尖厉而出
“我就是死也不用她的药……”南弦顾不得周身剧痛,发冠不整,提着刀将优璇追的抱头鼠窜奔出房里,恰恰撞见几人托着南念出来,果真与顾北一样棱角,那小小的孩童,风吹雨打出的麦色皮肤,圆目浓眉,小嘴时不时交错咬着上下唇,一副惊恐表情。
南弦一时呆怔原处,刀都滚在地上。
快到晌午,饭厅里的姑姑和银信忙得几乎快生出八只手来。苏木心小心将厚厚卷轴摊在三皇子面前,这么大一个府邸,一夜之间要打发大半的下人,众人哭闹尖叫喊冤嚎得震天动地,临近饭点,厨房险些忙不出一顿饭来。
“南念?你叫南念?!”南弦瞪大眼睛望着他“你娘给你起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姨娘说汉话原本就很难念。可爹爹很厉害,什么话都识得。”南念含着鸡腿显然已经放下了戒备“姨娘还说,大鲜卑之南,念念不忘。”
“南念。”顾北抬眼耐心“把食物咽下去才可以说话。”
“南念。”南弦讨好再夹去一根鸡腿“从今往后,你也要喊我姨娘。”她瞅着他大快朵颐低声嬉笑“当然,嫌麻烦喊娘也可以。”
“我自己有娘!”南念突然扔了鸡腿尖声,惊得众人纷纷投来责备眼色。南弦忽而忆起父亲适才告诫,急急捂住嘴吞下。又见南弦低落眼神,大人似的劝慰“你叫南弦,我叫南念。往后我喊你姐姐罢。”
银信才闷进嘴的汤再憋不住,喷出一口伏在桌上肩膀直抖。南念无措转向顾北“孩儿说的不对吗?”他指向对面“苏姨娘和银信姐姐,也不对吗?”
“她为何可以是姨娘?”南弦不甘示弱,“我能给你甜糕鸡蛋小胡桃。我还能教你射箭、挥刀、打马球。”
南念迷茫而无所适从,连鸡腿也吃不下去。
顾北只得再次温柔上前“苏姨娘是府中的大娘子,要尊称王妃。”说罢抚着他的头轻声“只有这个饭厅吃饭的时候,才能唤伯父和伯母。”再撇一眼南弦“你若发现南弦姐姐淘气闯祸,记得告诉爹爹。”
苏木心认真扒着饭团进嘴,假意看不见朔宁王捏着几卷纸蹙紧的眉头。
“忙到这里,你不准备管了?”说罢嫌厌看着桌上几个简单菜色,又将纸卷子挥去半空,“府里一下子少了百把人,你预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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