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个有主意的。”
“可是。”顾北鼓足的勇气又快速松动瓦解“苏姑娘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挑出来,就……就不值得怀疑吗?”
“交易!交易!!”朔宁王捡起案几上的羊皮卷抽去他脸上“你要有她一半聪明也不能让人家握上这样的把柄!”他长长一口气抚着胸口“去交代北郡营的线人,那几个医士,务必好生照应,决不能出差池。”
盯着顾北匆匆而出的身影,他撑着膝头咬牙烧去那精巧卷轴,喃喃愤恨“嫁妆?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
几日看似平静的日头过去,却不知人人心底都因为得胜还朝的三皇子和赤焰军多了些波澜起伏。
“洗尘宴原本早早要办,不想晏夫人急病,才好一点。”南弦快步而入边走边吩咐“如今既然赐婚在先,那这洗尘宴,苏大夫需得同行。不过大礼未成,宫里掌司来了吩咐,以御赐女医官的客卿身份入席。”她似乎感受到姑姑胸口怒意和无奈,停步转身“无论姑姑喜不喜欢,她军营解围是真,救了殿下亦是真。姑姑该安排的衣饰伺候,就不可大意。”
“是。”姑姑垂目咽下一口气,屈膝退去。
摆列的绫罗被木心一一略过,她蹙眉转向银信“考究些的缎子就好,素净些罢。”她又拆去几根金簪蹙眉长叹“只差把一朝势起的野心写在脸上了。”
银信耐着性子又悉数带回“既是已经一朝势起,就得有带些野心的样子。再不然落给人家不识礼数不知好歹的话。”好容易哄着她穿了新衣裳,银信才撒娇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我扮成侍从,为何不妥?”
“我就是个丫鬟,还要带个侍从?原本就够张扬了。”木心无奈拍着银信安抚“带太多的人出入皇宫不方便,更何况你从前也在宫里,让人家认出来了怎么办?等回来了我给你带你喜欢的芝麻糕,听话!”说罢快步走出大门,停步在车边垂首候着。
“我寻了半天。”南弦张望着跑来“在这等着作甚,还不上车?”
坐车?木心惊异看着身边的华顶车盖好笑道“姑娘可是弄错了……”
“磨蹭什么?还要三殿下等你不成?”南弦望着前头的几匹马急急将她往上推。木心无措捏住车轴左右环视着四周的目光难堪轻声“我……我……我奴婢怎么能坐殿下的车……这成何体统?”
“殿下有马。”南弦瞪去“你如今得了封,走去才不成体统。”远远看着朔宁王在前头已经上了马,她越发焦急讽道“你不坐车,难道想跟殿下一起骑马进宫不成?”
想起那夜里被众人撞破的羞赧,木心百口莫辩,左右议论更甚,她松了手被快速轰上了车,一人缩在车帷之间依旧能感受四面八方透射而来的非议。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女医身份也是自己的医术换来的,得了车辇的赏,亦不为过。
临到宫门,朔宁王交了马鞭却未跟着客引而去,沉吟片刻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马车。果然她挥手拒绝了搀扶,手脚麻利的下了车,抬头见三殿下靠近,瞪着意外的眸子泛出无措的神色。自从交代了塞在他衣襟里的秘密,木心不仅常常躲着殿下,见着顾北南弦都快步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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