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跟随。
二人很快被团团围住。
“彧笙。”一个人影将她轻轻放倒,低声宽慰“休息一下。”
“不要。”彧笙拉住她急切“我只想见见您,告诉您,不要再为了我们冒险了。”
“别说话。等我一会,一炷香就好。”那人不由分说,转过身子来,紧了紧手里的鞭子。
宁静的胡同里陡然闪烁出了刀剑摩擦的火花和震耳欲聋的鞭响。僵持许久未有结果。
忽而一道魅影如紫电般掠过重重身影,在双方还未脱口的讶异中突如其来的结束了这阵嘈杂。
紫幽灵?真的有紫幽灵!清寒月色下,那人一身暮山紫的云纹锦袍,用青烟紫綉的罗绸蒙着脸,可眼神冷冽,莫可逼视,仿佛月中升起的诡魅之气,一时间分不清是人是鬼。手起刀落,血溅三尺,默然无声。
木心来不及理会更多,确认安全后便急急奔去彧笙的身边“我们走。”
彧笙用最后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您……您要好好保重。”月色下的女人唇色比脸色更惨白,却红着眼睛露出一丝暖笑“我这一生误入,终负了您期许。”说着慢慢靠近木心怀中,在她的肩头,沉沉睡去。
木心蒙着脸,朔宁王看不见她的表情“她死了。”
“死没死,我说了算。”木心倔着脸,执拗将她拉到自己背上。
在青囊安顿好彧笙,木心系好面纱缓缓走出门,见他跨在马上,月色下映出凌厉的半张脸,马儿轻轻点着马蹄,耐心等待着。
夜里凉风阵阵,木心全身发僵,愣愣看着他:赤焰换成了铜柄长剑,赤色的长鬃马取代了翻羽。
“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玩够了再回去?”朔宁王微微侧过脸。
木心无言,无奈朝着他的方向轻轻靠近了一步。
朔宁王伸手拉住木心翻身上马,借着已经斜偏的月光,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走去,除了轻巧缓慢的马蹄声,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殿下怎知我出来了?”木心终是蹙眉打破了安静,侧脸却见那紫色罗绸上方一双责备眼色“那……我唤您什么?”
“北地的一个医士,从行军队伍里潜逃了出来。”他喑哑声音“是她嚒?”
“镇北侯可是下了重金买紫幽灵的脑袋。”木心冷笑“他若知道您就是,不知作何反应。”
“他若看见苏木与我联手,不知苏木的脑袋值多少?”
“您……不会是随手找件紫衣来设计我的吧?”木心突然丝丝忧心,冷不丁知道江湖上的鬼火杀手是个皇子,一时极难适应,“您还需要亲自出来杀人吗?”
“狼心狗肺。”他沉沉一句,确撩出她一阵愧意。
“你自小就在外,此番回来,可是因为身子的缘由?”
木心些不受控制的仰脸侧望,似是搜刮着他身份的秘密,又似回忆起些许年前记忆里,那抹紫色在自己眼前阻杀过一个抢夺婴孩的恶人,她拼命回忆着那模糊又难以忘记的暗紫,比对交叠着他们的身影。儿时崇仰许久的影子如今变成了这副境遇,实是难以置信。
朔宁王眼光错过那双晃动着不知名情愫的大眼睛,心下却难有平静。细碎的风扬起木心的几缕发丝撩动在他脸上,更让他有些迷醉在这熟悉的药香中,马儿仿佛也懂得心思,只在月光中一步步慢慢踢踏。
木心原本抑郁神思,情绪杂乱,想着这其中偶然巧合和身不由己,长叹一声,身子也沉沉松了下来,不自觉随着颠簸向后一倒,不经意触进他带着暖意的怀里。像碰着滚水一般猛然支起身子,脸颊像火烧一般。
不知是月色如水的宁静暧昧,还是残冬在她身上留下怜人的寒意。朔宁王看着眼前人儿眼里的迷茫无措不知腾升出从未有过的一丝柔软。座下的赤色马儿不知收到了什么信号突然小跑两步,背上的女子惯然失衡,朝身后的怀抱倒去,朔宁王只当是毫不在意的拢了拢手里的缰绳,把怀里紧张的身子朝自己的温暖处挤了挤。木心明显一惊,微微朝外使力挣着,却被他干干脆脆的腾出一只手揽住腰身,紧紧贴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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