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无所谓自己的大不敬长吸一口气继续说叨。
“老实说。”她诚恳笃定,似是下了最大的赤诚“我并不清楚替代了紫灵芝的‘老树根儿’究竟为何物,既在宫中药房没有痕迹,又是如何进了殿下的药包。可是……”苏木心眼里的认真谨慎溢于言表“我总觉得,这与先章后的死有关,与五行散最后那道工序亦有关。无论圣上是否知情,您都要万分小心!”
三皇子并未有想象中的讶异,反倒好似早就了然些许,甚至顺势道“不如苏掌柜留下来,认真盘查清楚,毕竟这世上还有您不认识的药材,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玉生来就是被弃下的。养父母也不要我,师父也离开了我。我走南闯北这许多年,没有那样天真的心。”她把两只胳膊伸直在桌上“那些药,连顾北南弦兴许都不知您究竟喝了没喝。无论您是用什么方法捱过那些暗算,我知道您不会放过我的。毕竟我号了不该号的脉,看了不该看的书,还听到了皇后不可外传的秘闻。我的胳膊腿,眼珠耳朵舌头,您需要什么便拿走什么。再不放心您就杀了我。”她红着眼哀哀“可信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我这一辈子捧在手心里,干干净净的医者。”
朔宁王似是早已预料,手腕微转,匕首闪着寒光从半空掉头插在木心两掌之间。
苏木心认命一般扶额,脸色惨白,苦笑“三皇子早成大业,也救一救我医家尊严,苏木死不足惜。”
“你们医家最是惜命,留在本王身边做事?”他侧目,缓缓将右掌钳上苏玉的握杯的手腕开出条件:“你还做你的苏掌柜,先章后的死和医士们的连坐,本王来给你一个说法,如何?”
“青囊名声在外,商贾政要皆需平衡不假,可木心分得轻重。林家以商谋权,打压弱小,虽能独大却难保全。”木心皱着眉尽己所能保持着冷静,逐渐发力挣出他的掌心“青囊只为百姓立命,不求荣华,若天子脚下真难容我,木心撤了便是,绝不可能为一时之利沦做他人棋子。东宫不可能,三殿下,也不可能!”最后几个字虽听得出恐惧却咬的坚定。
苏木心的拒绝并不意外,朔宁王快速承应“你知道……”他眼色复杂“肃慎旧部虽已落败,可那些残余可都是与鲜卑王族有干系的。谁捞到了,可是个不小的功。”他俯身逼视“你想拿这些人质去跟北郡交换医者?”不容苏木心回应,朔宁王大方抚掌“可以!本王准了!”
苏木心垂下眼帘,酒意挣出玫红布上双颊朔宁王瞧她痴痴愣愣的摸索一阵,好似有了松动,男人眼色再往下,木心从袖口拢住一团暗青,唇角僵直像是下着巨大的决心,在酒意弥漫片刻,才将那一团黯青盖在桌上移去朔宁王面前。他假意瞥过一眼,又惊异翻覆多次,那药囊形似荷包,捏在手里,能摸到当中一颗丹丸,青绿晕锦缝制,除了锦缎本身的暗色织纹,再无其他。心头原本暗浮的期待忽而灰暗了下去。
苏木心垂目耐心解释道“这是颗解毒丸,无论是草木汤药还是玄道蛊毒,皆可化解。”抬起的眸子满是诚恳“这是我师父一生的心血,天下仅此一颗。”说到此处又喑哑了喉头,模糊了眼睛。
朔宁王一阵失望越发明显,好歹配着让她苏玉吐些山盟海誓托付真心的话来听也颇有意思,不想竟然是药物?朔宁王带着三分谨慎三分疑虑抬眼看着她手里的物件儿。木心见他这般神情才发觉自己缺了思量,心生悔意,手指一紧“殿下打仗行军,在外带着防身。不过,医者父母心,但愿殿下,永远也用不上。”
话虽如此,木心懊悔更深,可眼前掏都掏了出来,如何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可哄他收下却又不是什么好事情。自己作为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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