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偏可巧,我也不差银子,昨夜无非与小爷逗乐。如今闹到这个份上,您说我藏着这些人,闹去衙门那可是窝藏的大罪,你我都逃不了。小爷细想,我出来寻乐,何必引火烧身。”她有意无意的转着手里的扳指“让家父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看着粉头小爷的若有所思,木心再转向那几名大汉又振振有词:“他们可不同!他们鲜卑与肃慎旧部同出东胡一脉!虽说裂变多部,可谁知藕断丝连着什么干系?他们比我们更想要那批货!”
“你胡说!”那汉子愣一霎急急辩驳“我们若得了货,早早就走了,何必此处纠缠?”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拖住我们,你们才有机会跑!”木心怒目圆瞪“咱们中原人的兵法,你们研琢的够透彻!”
趁着他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苏木心拉着朔宁王简单比划两招急急找了漏隙,未走大路,又钻进密林小道遁走而去。
“绵里藏针,避实就虚,纵横捭阖。”木心侧目啧啧暗叹“宫中如何有人会信,如此强将是个痴傻?”
“把人交出来。”他语气淡淡,不可置否。
“我真的没……”瞥见他凌厉狠辣,木心生吞一口气,找了草垛坐下,抱膝“你不信我,那咱们就此别过。”
朔宁王凝视许久,缓缓“青囊别坊是前年开来洛阳的吧?不比那些大家的药铺子时间久远,旁人兴许不在意,可本王早就注意过,新开的别坊如军中的岳镇渊渟,奇珍异草从不断货,倘若那些大家族对对账便知道,短短两年,青囊零零碎碎供了多少的货。青囊之所以默默无闻,是背后的渠道离奇成迷,只传言掌柜云游四海收尽精方。”他逼近苏木心俯身蹲下,探出手掌示意“方才在赌馆里,为了稳定各方,主事出现的时候散布了软骨散。软骨散七窍可入,入之即发。他们打架,内力难出所以顾不上咱们。苏掌柜受了伤,却能内压五脉,安生逃走,你说为何?”
软骨散?木心顿愣一霎,看着他微微发颤的掌心,四顾之下一手急切将他摁坐在地,一手扯开他的外袄衣襟。
“你……你想干什么?!”
“软骨散四个时辰后会自行消解。所以,我没有配过解药。”木心犯难蹙眉“把衣裳脱了,按我说的运功。快些,仔细再受了凉!”她一面助他运功一面难掩抱怨“我配软骨散的时候,他连马步都没扎稳呢!多少年了,居然还用着这糟心老方子!!”
“你不曾防备?为何无恙?”他扯去蒙面显示惊异神色。
“软骨散不是用来攻击敌人的。”木心无奈叹息“习武之人防御大成,阻断内功运行是为了逆推药气,如此可将伤势好转的时间提前半成。”她连连叹气摇头,又似是习以为常自嘲“我配药三月,在自己身上试了百余次,自然可抵。可我仁心研药,却成江湖毒术,得救的人跟想杀我的人一样多。在这世上活成迷都是无奈之举。”她意味深长看着朔宁王的眼睛“男子尚觉委屈,何况女子?”
话题沉重,她调整心情小心试探“殿下,此番当真是为了那些肃慎旧部的人?那些残余许多都受了鲜卑亲族庇佑才得以存活,杀干净他们只会让鲜卑愈发忌惮,坏了原有的邦交情意,何苦呢?”
朔宁王逼视许久似是看懂了结果又好似不再在意结果,亦转缓口气“邦交情意是杀出来的。靠你这种妇人之仁……”他系好衣带垂下眼色“不过你在军营说的不错,北地的老百姓要受苦了。”起身不过片刻却陡然眩晕,方才运气之力似是助推一股热流猛冲面门而上,血腥气霎时弥漫了七窍。
“有殿下在,是百姓的福气。”她思忖之间喃喃,转而速速起身盘着手里的扳指笑道“我得先回去一趟。”扭身却见他软软倒地,口鼻血涌,“你……”
朔宁王猛然甩开她把脉的右手“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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