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鸟不成,返身怒骂,方才的娇柔荡然无存,只剩气急败坏的嘶哑“你们!你们做了假!!你们!”
“小爷若是赌不起,不玩了就是。”木心抱起手臂抬着下巴“血口喷人却坏了体面。”
众目睽睽之下他气急恼怒,呼呼摔了帕子拍着桌板吼叫“别让他们跑了!”
混乱之际,窑子里的主事从天而降制止了一触即发的纷争。
“百把双眼珠子瞪着……”木心揖手朝着四周“他的雀儿受了惊,马失前蹄。恼羞成怒才要拿人。掌柜最是懂规矩,今日便也替小胭脂做个主。”
“他们害了我的宝贝!他们得赔!”油脂粉头破口,唾沫三尺。想到这是那鹌鹑饮食,木心嫌弃将面额蹭的发红。
另一面的客船驶入码头停靠。银信缩在自己的被中,外头打杀的身影晃得她心烦。闭了眼睛又被刀剑厉喝吵的头疼,狠狠拔了两团棉花塞进耳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弦喘着气推开舱门狠狠灌下几大碗茶。狐疑看着安分老实又与世隔绝的苏银信不可思议道“你……睡了?”
“你们吵死了!”苏银信气急败坏睁开眼“打个架打这么老久?不是武功盖世吗?花拳绣腿!再要么像前几日似的,点把火轰隆了他们,早些炸完了早些安生!”说罢狠瞪一眼翻身睡去。
“他们可是预备强掳新妇的……”
“你闭嘴!”苏银信猛支起上半身坐起“我说一万遍了!我一个字也不想知道。你!你们!休想把我卷进来!出去!!”揉着松散发髻,她倒头捂上被子,再无动静。
天色已然灰白,嘈杂的纷争随着越来越多的身影显现不断加重。
“您没事吧?”木心小心翼翼探向被推搡几步的朔宁王,余悸又好笑道“被人家扔出来虽是不好看,但却是最好的结果了。”
朔宁王漠然脸色转向窃喜的木心升级了寒意,凝视她陡然失措的眸子,走出几步顿足冷冷:“你好大的胆子。”
果然苏木心转着眼珠透出心虚,朔宁王乘胜追击,未脱鞘的剑柄抵去她胸口:“你当本王瞎的?那打手随便乔装一番便从咱们滚崖下的青水客栈掌柜变成了博戏场的主事手下?”
不等木心答话,远远奔来喧闹的重重人影,朔宁王咬牙,收回了对峙姿态。黎明乍现,昏暗之下那粉头戏子提着可笑的帕子踉跄追来,从致人混沌的博戏场陡落进现实里的枯树冷风里令人欷歔。
“我的货不见了!”他遥指木心怒骂“要么,把他留下!要么,把货还来!否则!今日你们别想离开!”
木心含着冷讽甩着两袖清风无奈“先不说小爷输了赌,单说如今这局面,您瞅着我哪里藏得住您的货?”
话音才落,对面又追出十余汉子,各个布襟包头身形魁梧。三方相觑,那领头的朝向朔宁王方向“这位大人既给了咱们线索,何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转向木心的疑惑“既然你们赢了赌,把货卖给我们,价钱好商量。”
“您居然趁乱去说和了买家?”木心不可思议低语转向三皇子。
“谁说他们赢了赌?!他们使诈!”
“他们是鲜卑人,在这盯了好几日,就为了找你那些肃慎旧部的人。”朔宁王暼一眼那领头人朝粉头小爷淡定坦白“货不在我们手上,那定是在他们手上!”
木心看着眼前三方鼎立就要被他挑唆对立,急急顺水助推“我们都知道,从前肃慎旧部做乱,赤焰军联合北府军平定数年之久。如今肃慎人早已绝迹,仅剩的残余亦是与外部通婚留下的杂残。朝廷誓要斩草除根,我得了您的货也不敢用,无非是交给朝廷换赏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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