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朔宁殿下在雪地里面色发白,步入室内会快速潮红,唇色褪青,又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阳中阴虚,真真不该用紫灵芝。可方子里不少,奴婢翻了药房……”她扭头望向管家姑姑和南弦,眼里带出几分疑惑“殿下的紫灵芝究竟是如何落药的?”
等不及观察众人越发浓厚的疑虑,倒是苏银信越发激动的甩着头。朔宁殿下来兴致一般,虚眯着眼睛示意将她口中布条除去。
“姐姐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信儿。起来”木心宽慰里带着几分威严,倾斜着身体支撑着她勉强坐卧,眼色示意她去看姑姑手中的药方和姑姑才翻出的药包“这药包里的药是宫里药房出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银信撇他一眼就速速垂下,在她肩头蹭着眼泪“还以为赤焰军都是男儿好汉,竟是这样氓流行径。”
“也就是咱们赤焰军。”南弦忿忿朝她腰上踹去“换成别人你现在早就被剁了手脚挂城楼上了!”
银信好容易坐直又被她踢得重重摔在地上,恨恨瞪去半晌。
“看什么看!你……”
“我认得你了!你就是那个毛贼!好些年前,外头有个中了刺轮的小贼昏死在我们房角,我好心替她扎了伤熏了药,她醒来连句谢也没有,往我怀里扔了只玉章就翻身跑了的可是你?”银信尽力扭着脖子转向姐姐,面赤耳红:“姐姐!就是她!我没扯谎!”小丫头咬着牙恨恨对峙南弦难以自持的讶异怒斥“我好心救你,你却栽赃给我,害我姐姐罚我一日浇了十缸水!”
南弦的做派顾北烂熟,几乎不消求证。众人惊异之下思忖片刻便命南弦给她二人松了绑。苏木心瞧着不动声色,实际顾不上自己还挂着麻绳,双手从银信肩头抚去脚踝,悄然查探着她的安危。见她确实无恙,又厉声责备“我如何教你的?问药探病,不可任性妄为!”
苏银信也确实听得进她教诲,原本谁也制不住的倔强陡然松弛,低顺眉眼凑近嘟囔,“药包是宫里的不假,可这包药的手法却瞧着眼生。”
众人虽未有大的哗然,却忽而面面相觑。苏木心快速夺下药包翻开,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药包里长短不一、或肥厚或细长、深深浅浅的各类药材,苏木心倒吸一口冷气惊呆在原地。惟有苏银信转着眼珠快速冷哼反应:“紫灵芝换老树根儿呀?这如何能是宫里出来的?”她抬头看着南弦惊愣神情不服气道“你不信你自己去宫里瞧呗。宫里的紫灵芝是如何成色?与之相比,这老根儿还不及我上午吃的萝卜干儿!”
这……掌事姑姑讶异无措,继而惶惑跪地“这不能!贱大夫诊脉回宫,老奴跟着他,瞧着他在药房抓完亲自从贱大夫手里接下来的!三殿下!老奴受夫人之托照顾殿下,可不敢……”
朔宁王似是早有预料并未有更多的反应,甚至温和抬起半臂示意姑姑先下去。他更在意的,是苏木心那微妙的瞳孔,那种颤动犹如海啸般搅动他许多年来的困顿。
可身边的人们早已惊惶讶异。“不该开出的紫灵芝却开了许多,明目张胆的换了药材,贱斌是怎么敢的?!”顾北对掌事姑姑显然信赖,只将疑惑眼色望向了疑惑更甚的南弦身上“殿下回来一个多月了,府中熬了这么多次药竟都无人察觉吗?”
史南弦倒吸一口冷气急急追问可否有其它毒性,苏木心却有些三缄其口,谨慎答着毒性与否还得瞧过脉息才能得知。
朔宁王死死盯住近乎凝滞不动的苏木心。眼神锥视片刻,苏木心似有感应,回神收敛僵硬的唇角,扮出另一幅刻意呆板的面容来“殿下的身子自有信得过的人照料,是奴婢冒昧。”
“在宫里这么久,这点子把戏早该见怪不怪了才是。”朔宁王清冷之声好似并不介意服用了几日的老树根,而是虚眯眼色将洞察力再敏锐二分“宫里总有人盼你死,府里亦多得是人盼你痴,你呢?挑出这些事端来,真是为了盼本王周全吗?”
苏木心并不愿在宫闱之事上过多纠缠,只蹙眉坚定着拉回话头“奴婢知道。这看起来,不是在洗清与东宫的身份取信殿下,就是在挑唆试探殿下与宫中的关系。”木心抬手齐眉,坚定沉缓“可我师徒二人说的这些,已经是报殿下恩赏。是奴婢能交付出最大的诚意了。殿下信也好,不信也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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