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也就是豆粒之距。
她把裙袍脱下放在一边,盖上被子就睡熟了……
繁星灼眼,李尺对望了好久,岁星、荧惑、太白、辰星、镇星……
无一不如明眸。
李尺将洗好的碗筷放进柜里又走出来,坐在门口继续望向头顶的渊河,直至晚雾弥天。又见贪狼星下滑落一颗明星,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掐指卜卦,眉眼骤喜骤平。
起身抖掉屁股上的土尘,转头顾了最后一眼繁星,推门回了屋子里,正想再和云汐说些话,却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望着那幅美人睡脸,李尺似垂涎般盯了好久,给她把被子盖严实了些。
他蹑手蹑脚地取出那只装满火熤石的囊包,悄悄系在了墨云汐的白衬腰间,轻轻吹灭红烛,偷握住她的手,也睡下了……
次日明晓时——
李尺从睡梦中惊醒,墨云汐的手果然已经抽开,被子还暖,人却不在。
“好歹告诉我一声嘛……”他抱怨着抓过黑袍披上,撕裂的半条衣襟被缝补好了,被子上的裂缝也补上了一块布。
转过念头一想,不告诉自己也挺好的,省得到时候舍不得。
往日都伸不出手来,现在的屋子里居然很暖,李尺走到灶口看了眼,果然被点好了火,干柴还在里面焚烧,升腾的火光不差红头暖曦。
“唉……”他叹出一口气,拽下脖子上的长命锁,自言自语道“到最后还是没送出去嘛……”
“谁说的?现在送也不晚。”
墨云汐推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只乌鸡,推门的手里则是一条新的白绦带和白冠帽。
意已显然,李尺立马露出一幅得意的笑脸,腼腆道“你知道我的生辰啊?!”
没搭理他,墨云汐走上前把他身上那条破旧的绦带解下,换上了这一只崭新白绦。
紧跟着从怀里拿出一条发带,又拿出一支银簪子,这支银簪成色极好,人影显得格外貌美。
“别乱动。”
她梳起李尺的长发盘下,又用发带缠住,扣上冠帽后用银簪横穿定住,还帮他扯平了黑袍的褶皱处。
最后取一滴乌鸡血点其眉心。
李尺抿着嘴唇,保住「弱冠礼」应有的威严,仔细的给她把那只长命锁系上,不怕挨打的占便宜道“云汐,这是我娘特意给我求的长命锁,送你啦!我娘好早就告诉过我,这东西得送她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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