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鹤这个王爷做得并不舒坦,陛下与他成婚多年,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平日里是相敬如宾,温存时也是克制守礼,没有半点夫妻间应有的亲密。
明明孩子都有了,他们还是这么疏远。
论起来,那个秦牧在陛下身边的时间,反而更长更久。
姜云鹤压着满心不宜声张的不满,轻轻叹息,看着轿辇渐行渐远,随即转身,一头扎入漆黑的夜中,发泄似的暴走。
朱卿若歪坐在轿辇上,闭着眼吹着风,静静醒神。
等到了宫门口,秦牧伸出一只手来,准备搀扶她走下来。
朱卿若略略睁开含醉的美眸,见他干燥宽厚的掌心,伸手没搭,而是轻轻扯住了他的一只衣袖。
她有些站不稳。
不知是喝醉的缘故,还是累了的缘故。
秦牧没有任何犹豫,弯下身子道:“陛下,卑职背你回宫吧。”
他的语气平和,动作更是一气呵成,旁边的宫婢们见了也是见怪不怪,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朱卿若趴在他的背上,仰头看天上的月亮,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
秦牧走得很慢,怕颠簸了,惹她胃里难受。
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了,朱卿若忽而凑到他的耳边,呵出一口滚烫的气:“屋里闷得慌,还是外头舒服些。”
秦牧忙应了声是:“院子里好,卑职陪着陛下醒醒酒。”
“嗯……”
慵懒的鼻音,软绵绵地往他的耳朵里钻。
秦牧不舍地把她放下,继续背在背上,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踱着步。
朱卿若长了几岁年纪,却不长斤两,背起来轻飘飘的,单薄得惹人怜爱。
她的脸微微发烫,粉红如盛放的桃花儿,有意无意地贴在他的脖颈处,烧得他心里也灼灼开出大片大片的桃花。
朱卿若含着三分醉意,勾住他的脖颈问:“你方才是故意的。”
秦牧闻言犹豫片刻,才重重点头:“是,卑职是故意的。”
若是从前,他绝不会开这个口,犯这个错。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他宁愿犯错,也不会再说谎了。
朱卿若哼笑一声,拍打他的耳鬓和侧脸,力道不轻,打得很闷。
“大胆!”
“卑职的确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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