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太子妃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不懂分寸的。”
许知淮听了只默默点头。
阖家秋宴,多好听的名字,多隆重的场合……正好可以让她办成那件大事。
十月十九,大吉大利。
偏偏天公不作美,从早到晚,阴沉沉的云,沉甸甸地坠下,久团不化,迟迟落不下来一滴雨。
皇上朱明奇设宴明华宫,宴请百官及其家眷,大家同乐同饮,以彰皇恩浩荡,天下祥和。
许知淮盛装出席,一身海棠红掐金线满绣对襟宫装,头上虽只戴了一只银簪,也是镶金点翠,珠光宝气,她将越贵妃送的那只红玛瑙手串也戴在了手上。
越贵妃远远瞧见,顿觉脸上有光。
朱宿星与许知淮同进同出,谢无忧倒也识趣,入座时,她和许知淮分坐两边,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看不出半点高低之分。
许知淮红光满面,望着她盈盈一笑,又害羞似的,默默低头绞着手指。朱宿星见状,只在桌子下面握着她的手轻揉安抚。
谢无忧收回目光,心下悲凉,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她转身与皇后娘娘寒暄几句,期间不忘用眼角余光瞥向祖父谢宁朝。
他什么都看在眼里,样样了然于心。
谢宁朝城府颇深,绝不会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看着自家孙女失宠萧然的场面,更是风淡云轻,还主动行礼祝酒,恭贺皇嗣大喜。
明明已是年过六旬的人了,仍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他那双饱经风霜笑里藏刀的眼睛,直直瞪了许知淮两眼,幸好她的胆子够大,笑容婉然,目光不慌不乱,反而有种质朴天真的坦荡。
谢宁朝面上恭敬,心底冷笑。
横看竖看,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罢了,等太子爷的新鲜劲儿过了,就算诞下皇子也是白费。太子妃才是嫡母,到时候恩宠也好皇子也好,统统都是他们谢家的。
许知淮不宜饮酒,端起酒杯客气客气,朱宿星心情大好,喝过自己的杯子又拿起她的杯子道:“这杯祝酒,我来喝,为我们的孩子……”
两人眉眼传情的模样,被群臣看在眼里,也让谢无忧倍感尴尬。
她自顾自地垂眸饮酒,满口苦涩。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群臣在欢声笑语间忙着恭维皇上和太子,卫漓独自占了一席,自酌自饮,冷俊非凡。
几杯酒下了肚,他清冷的面色才稍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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