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维桢也看出来了,率先送上给许知淮的礼物,宫婢小心翼翼捧来一只锦盒,里面端端正正摆着一尊白玉观音。
又是观音!
送子观音……
许知淮忙起身谢礼:“多谢殿下,这礼物太贵重了。”
朱维桢握着她的手,亲亲切切:“你腹中的孩子来得格外珍贵,想来必定是菩萨保佑。”
许知淮听得这话,心里忍不住一个激灵。
谢无忧随之也递给秀容一个眼色,让她送上贺礼。
一只玉如意。
许知淮又是屈膝一礼:“妾身谢娘娘厚赏。”
“这是你应得的。”
东西送完了,谢无忧不想再演下去了。
一颗心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沉到湖底了,还装什么笑脸。
她的提前离去,正好给了许知淮解释清楚的机会。
“殿下,这一个多月来,妾身从未离宫半步,这孩子……”
朱维桢闻言挑眉,蹙眉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难道我会疑心你腹中的孩子?放心,我心里有数。”
片面之词,如何能信?
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许知淮咬唇不语,也不知她是真信假信。
朱维桢见她仍有不安,忙拍拍她的手背:“你安心养胎,难得太子那样欢喜,你千万不能让他失望。”
许知淮连连应是。
夕阳暖暖斜洒在观音像上,使得她的眉眼轮廓更多了几分精致,慈悲又柔美。
许知淮久久望着,眼神复杂。
锦婳担心她站久了乏累,搀过她的手,扶她坐下。
许知淮回神,怅然一笑:“我没那么娇气。”
锦婳笑盈盈地望着她,比画几下,似在问她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许知淮垂眸淡淡:“我在算日子。”
时间不多了,她得赶紧找个机会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谢无忧的身上。
不过,谢无忧待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冒然亲近,难免令人生疑,还是要有个人穿针引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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