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摆一摆手,示意她过来跟前:“不过一杯茶罢了,不值得你感恩戴德。”
她还是这般亲切,让许知淮莫名紧张。
朱维桢素手烹茶,动作优雅:“太子最喜桂花,而我最喜欢茉莉,香味绵长,沁人心脾。”
许知淮接过茶碗,乖巧应是。
她专心喝茶,直到杯子见了底儿。
朱维桢与她相对而坐,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雨,许久才开口道:“听闻你的亲人都不在了。”
许知淮心神一紧,点了点头。
“真可怜……难怪太子对你百般怜惜。”
许知淮垂眸不语,以为她要继续探究她悲惨的身世,大做文章,谁知,朱维桢放下茶碗,语气温和:“亲人也是靠缘分的,以后有太子疼你,你的福气多的是。”
“谢殿下关怀,知淮感激不尽。”
朱维桢笑了笑:“懂得知恩图报就好。只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伯乐呢。”
伯乐?
区区两字,让许知淮瞬间紧张。正当她还斟酌着字句,想着如何接话的时候,朱维桢轻描淡写地挑明了她的“老底儿”。
“卫漓就是你的伯乐。”
许知淮完全没有准备,被这话激得全身生寒,浸透心肺。
朱维桢见她面不改色,仍维持着端庄的坐姿,轻轻“咦”了一声:“难道我说错了?”
许知淮张一张嘴,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
朱维桢支颐而笑:“怕什么,我又不是卫漓,不会吃人也不会打人。”
谈笑风生的语气,仿佛与她闲话家常一般的轻松自在。
许知淮微一抬眸,不动声色地望向朱维桢。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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