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微微沉吟:“你平日素来稳重,怎么突然莽撞起来了?太子尚无正妃,其他人又哪来的名分。”
“儿子想为她破例一次。”
见朱宿星目光灼灼,文皇后更是摇头:“太子好糊涂啊。”
朱宿星的婚事本就不是什么天作之合。
皇上要谢家安分守己,而谢家要的是“天下第一臣”的体面,哪怕以后太子登基继位,成了新君。等到谢无忧诞下的皇子,顺利成章成为太子,御前殿内仍有谢家的一席之地。
双方各取所需,心照不宣。
近来外头太乱了,文皇后不想节外生枝。
“后宫的事,无需太子费心。皇上近来为了淮州赈灾一事,殚精竭虑,废寝忘食!太子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荒废时日!”
朱宿星知母后动了气,直言道:“儿子的婚事已经让父皇母后做了主,如今儿子只是想要一个倾心相伴之人,绝无松懈享乐之意,更不会耽误政事。她是无辜的,是儿子执意留她在宫中!母后若觉得儿子任性,那儿子就任性一回,只这一回。”
文皇后自认为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今儿却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她轻轻叹息:“太子在给本宫出难题啊。”说完吩咐人道:“让岳屹川进来。”
岳屹川领命而来,行礼请安。
文皇后对着他轻声质问:“本宫让你看着太子爷,你们是怎么看的?”
岳屹川不争不辩,跪地认错。
文皇后赏他二十戒尺,朱宿星忍不住开口道:“母后,屹川他没做错。”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就算做错了事,除了皇上,谁能对你指责惩罚?只有你身边的亲信会受尽白眼和奚落,甚至丢掉性命!太子的错就是他们的错。”
玉嬷嬷取来戒尺,重重抽打岳屹川摊开的掌心,堂堂一品护卫,还要像个孩子一样被罚。
朱宿星面沉似水,看着岳屹川受完了罚,低头谢恩。
文皇后又吩咐他:“把那孩子领过来,让本宫看看她到底有多好?”
岳屹川领命而去。
好巧不巧,外头有人传话,皇上请太子去御书房议事。
朱宿星略有迟疑,文皇后不禁轻轻一叹:“政事要紧,太子不必留在这里为她撑腰,本宫不会难为她的。”
朱宿星意味深长地行了一礼:“谢母后。”
人人都说岳屹川是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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