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一副想要对大人做什么的样子。
崔笑的动作缓了缓,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步长北和奚乐山都松了一口气。
女仵作果然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一般人做不了。
“咳咳。”崔笑清了清嗓子:“大人你别怕,我不动,你自己来,把后面的领子往下拽一点,我看看你的伤口。”
医馆没有镜子,崔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个正打算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这也是意外,因为她上辈子做过一段时间的儿科医生,每每遇到害怕的小朋友,都是这么哄的。
要多假有多假的笑容,假的令人发指。
步长北现在十分后悔怎么就进了这家医馆,哪怕多往前走两步呢,应该也会碰上一个正常一点的大夫吧。
但现在要是拔腿就走,好像有点怂。
于是步长北强作镇定的应一声,侧了侧头。
奚乐山连忙上手,将步长北的衣服领子往下折了折,露出伤口。少爷的便宜,自己人占点还行,可不好叫外人占了。
崔笑走过去检查了一下。
伸手按了两下:“痛吗?”
“不痛。”
笑话,那一点点痛,叫什么痛。
“痒吗?”
“不痒。”
然后崔笑稍微用了一点点力。
“嘶……”步长北不得不承认:“用力按上去,有轻微的痛。”
“好的。”崔笑知道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一点划伤。伤口也没有,嗯,中毒。大人你稍微等一下,我给你伤口上点药。”
先消毒,再上药。
其实这点小伤,啥也不做明天也好了,不过来都来了,不严肃一点对待,怎么能显出自己对救命恩人的重视呢。
更别提恩人还给了自己一个荷包,要是殷勤一点,说不定还能给第二个。
崔笑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给步长北伺候的周周到到,奚乐山站在一旁,觉得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少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呢。
给步长北抹着药,崔笑突然想起来了:“大人,我有件事情,想请大人帮忙。”
步长北脖子上的刺痛消失,药膏冰凉凉的还挺舒服,他半合着眼,欣然道:“什么事儿?”
他一向欣赏有能力的人,特别是有能力的女子,又要照顾病父,十分不容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崔笑说:“大人,您到底是在哪儿见着和我相像的人的。我哥哥落水之后,我们多方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我总还抱着念想,他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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