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罹难,先帝接替侄子延续汉祚倒也合理。
郑公所言在吾看来却是有些强辩了……”
郑度见自己话语并未收到预期反应,心中不悦,向台下众人一拱手,愤恨转身看向范寂。
“哼!逍遥公这般为屠戮吾益州士族之人开脱,莫不是早就把道家傲骨丢了?
如此为当今朝廷卖命,不顾吾益州人士死活,汝好意思自称‘贫道’?
吾才疏智短,还真未见过不顾天下苍生,只为侍奉暴君的道人。”
范寂被郑度一顿数落,不但不急,反而哈哈大笑。
郑度被范寂笑声震的发慌,一脸狐疑,质问道:
“怎的,被吾说中心思,自觉无言可辨,只能以笑声掩饰心中焦虑?”
范寂慢慢止住笑声,摇头道:
“吾当昔日能提出‘坚壁清野’之人是何等睿智大能,没想到心智还不如孩童沉稳。
汝早就隐居不问政事之人,今番为何忽然接受邀请来代表吾益州人士向朝廷发问?
莫要说什么只为了益州人士安居乐业,此话骗骗无知之人还可,今日在场之人哪有不知汝之心意者?
‘坚壁清野’之策未能实现,汝应当怨恨刘璋才对,为何却对先帝、陛下耿耿于怀?
按汝所言,先帝‘鸠占鹊巢’,那曹丕迫使献帝禅位就不是‘鸠占鹊巢’?
孙策当年屠戮江东士族,就不是无义之举?”
“你!我……”
“醒醒吧,今番吾益州大族之所以聚集成都,只是大多数人不明真相。
眼见身边益州士族多有被朝廷严惩者,久不参与官场之事者心中着慌罢了。
他们邀请郑公为众人代表,觐见陛下,只是希望了解朝廷态度,确认自己未来而已。
汝却在此信口开河,扰乱民心,意图以公谋私,借题发挥威胁朝廷。
一切的一切,还不是因为汝对先帝入蜀之事,耿耿于怀?”
“是又如何?难道陛下屠戮吾益州官员不是事实嘛?”
“那自从先帝入蜀以来,吾等益州人士比之刘焉父子之时,又如何呢?”
“自然是好上……”
郑度脱口而出,话到一半,自觉失言,连忙止住言语,定定的看着范寂……
范寂摆摆手,大笑道:
“哈哈哈!好了,郑公,莫要再讨论下去了。
说多了只能令郑公晚节不保。”
台下之人见郑度露怯,知道此番郑度已然败下阵来。
此时有几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豪强代表,同时稽首向范寂道:
“吾等久闻逍遥公大名,今番逍遥公言语句句在理,且令吾等感同身受。
此事全赖逍遥公为吾等做主,只要逍遥公话出,吾等定欣然接受。
还望逍遥公代表陛下,将朝廷态度向吾等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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