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她便像是一根刺,扎在殿下心里,叫殿下又痛又厌。”
刘嬷嬷点头,“如此甚好。”
周静惜梳妆打扮妥当,站在镜前露出柔软的笑容。
刘嬷嬷面露忧色,“这次,你有把握让殿下回心转意么?我冒死让你混进宫中,若殿下不替你担着,这事追查起来,恐怕我会受罚。”
周静惜瞪向刘嬷嬷,“殿下本就未对我死心,何来回心转意一说!”
她捏着袖袋里的东西,“婶婶放心吧,我有十成的把握。”
午宴结束,宫人撤下酒盏、佳肴,又陆续端上蔬果、茶水、糕点。
众人送的贺礼太多,皇上身旁的大太监敖公公,带着两个内侍一起去挑选贺礼。
敖公公挑了二十来份贵重的、颇有新意的贺礼,再拟了一张献礼的礼单。
他身旁的内侍提前去通知上了礼单的人,让他们预备着,待会儿叫到名字了,便去殿前献礼。
机会难得,能不能上这礼单,也不光是看礼品的价值,更看送礼的人是谁。
皇后、得宠的两位妃子、太子、皇上喜爱的三位王爷、慧敏长公主、肱股之臣,这些人肯定是在列的。
其余的人若想入敖公公的眼,少不得送上些金银贿赂敖公公。
敖公公走到御前展开礼单,“皇上,奴才挑了这些。”
皇上随意地瞟过礼单,没见到什么有趣的,兴致缺缺地说:“嗯。”
第一份,是皇后送的双鱼兆瑞玛瑙花插。
能送到皇上面前的贺礼,多半是大家没见过的稀奇之物,殿内殿外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江神聆她们坐在右边廊下,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况,女子们都捉裙往殿门口挤。
江净瓶和江玉坛也想去看,但见姐姐不动,她们便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江神聆独自坐在桌前吃着蜜浮酥柰花,“你们快去吧,我先坐会儿。”
御前的小公公已经来通知过了,棋具在献礼之列。
她又笑着问江净瓶:“紧张吗?”
那棋具写的是江家的礼,送礼之时,会有江家家主带着备礼的江净瓶一起上去恭贺吾皇寿辰之喜。
“还好有父亲陪着。”江净瓶拍着胸口,“我不想紧张,但心都快跳出来了。”
“三姐姐,先去看看别人送的什么吧,我刚听到敖公公说,瑞王送了一个西洋自鸣钟?我好想看。”
江净瓶也来了兴趣,姐妹俩挽着胳膊正准备去看热闹,一个穿靛蓝色衣袍的内侍小跑过来。
他说:“几位江姑娘,琉璃棋盘是你们哪位要送的礼?”
江净瓶红了脸庞,笑道:“是我,现在便去拿么。”
内侍皱着眉头,焦急道:“奴才不知如何是好……方才有个收拾餐盘的宫女,路过放贺礼的长桌时,摔了一跤,她捧着的瓷碗甩了出去,鸡汤恰好泼进了一个紫檀纹的箱子里。那箱子敖公公打开看过,没有阖上,一碗鸡汤便全洒了进去。”
他对江净瓶说:“江姑娘随奴才去看看,那礼还能补救否?”
“怎么会这样?”江神聆拍案而起,“收残羹冷炙的宫女们一起绕着墙沿走,放贺礼的长桌在殿外的置礼亭,她能从墙边摔到亭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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