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祟的宫女。
别的宫女都端着盘子往百和殿来,她走在人群最后,一转弯就绕进了一处平房。
江神聆记得,那是负责长街洒扫的宫女们所住的平房。
她正想着,又看到刘嬷嬷四处看了两眼,提着包裹走了进去。
喔,她知道那宫女是谁了。
江神聆转头,连忙离她们远些。
周静惜脱下宫女所穿的靛色裙子,接过刘嬷嬷递来的玉色堆花襦裙、水青色短衫。
她过往都穿得素净,妆容也清丽雅致。
但公主府那日,她站在江神聆身旁,江神聆本就长得明艳可人,又穿桃色裙衫,她被衬得像江神聆的丫鬟。
今日,她特意挑选了锦缎织成的襦裙,细纱短衫,露出嫩白的脖颈和美人骨。
刘嬷嬷替她解开宫女统一梳的双髻,拿起梳篦帮她重新绾发,顺便说起公主府那日的事。
“婶婶,你说什么……”周静惜瞪圆了眼,“江神聆和瑾王抱在一起?”
她纤纤玉指挑着桌上的发簪,挑了一对芙蓉石翠玉花簪,“瑾王,不像是会沾女色的人。”
“我还能骗你不成。”刘嬷嬷给她梳好发髻,又拿出盒子,让她挑选耳饰,“瑾王的脖子上沾着江神聆的口脂,离开长公主府时,还是我提醒他擦掉的。”
“他们竟然光天化日,在长公主府私会?”周静惜瞳孔微颤,柳眉紧蹙。
她实在不敢想象,瑾王看着清冷疏离,像是不知情不识趣的男子,却会私底下做出与江神聆偷/情的事。
难怪江神聆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要了,要皇后给她和瑾王赐婚。
那为什么瑾王那日又拒绝了她。
难道他只想和她享受偷/情的乐趣,不想给她名分?
周静惜想不明白,暂且放弃了多虑,“婶婶,这件事你可有告诉别人?”
“我当然是第一个告诉你,想听听你作何打算。”刘嬷嬷又说,“还有一事,殿下让我以皇后的名义给江神聆送了一副棋具。”
“江神聆长于诗词、琵琶,疏于棋艺,殿下的意图应不是将棋具赠予她。我又查了万寿节的礼单,发现江家的贺礼里便有这棋具。”
“嗯。”周静惜明白了殿下的意图,镜中的她露出了冷意的笑容,“挺好的,她嫁进东宫,我们才有所准备。”
周静惜戴上粉珊瑚珠的耳坠,再拿起螺子黛画眉。
刘嬷嬷说:“这些年,我收了江夫人的银两,替她在太子面前帮江神聆‘美言’,但我每每说的话,都故意引起殿下的不悦。”
“殿下合该对江神聆误会重重,为何这两月,殿下突然就看上她了。”
周静惜嗤笑,“殿下是天之骄子,自然觉得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该属于他。江神聆本该是他的太子妃,就算他不喜欢,也要把她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突然那江神聆不属于自己了,殿下占有欲作祟,定然会对她产生兴趣。”
她又说:“江神聆接受了殿下的礼,定是已经与殿下说好,还是会嫁进东宫。她既要太子妃的位置,又要和瑾王的情意,真是贪心呐。”
“先让她欢喜几日吧,待她嫁进东宫,婶婶再让殿下知晓她和瑾王的私情。”
“到那时候。”周静惜揉着手腕,阴恻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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