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令侍从拦住她才得以脱身。
司洸看向周静惜身后的江神聆,她眉头紧蹙,他心口微滞。
“殿下,我先退下了。”江神聆侧身将楠木盒子放在长廊的栏杆上,这东西拿回去她不好向母亲解释,随手丢了又怕惹来事端。
她行了一礼,再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司洸见江神聆簪子也不要了,立刻站起来,“江神聆!”
他突然想起来一事,故意扬声道:“那佛珠你戴着吗?”
周静惜擦拭委屈的泪水,嘟囔着伸出右手,纤白的腕上露出紫褐色的一串佛珠,“洸哥哥的心意,我自是日日戴着。”
司洸手放在佛珠上,使劲拉拽。
穿着佛珠的红绳霎时绷直,在周静惜嫩白的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红痕。
周静惜双眸瞪圆,急急地收手,“洸哥哥你做什么……”
他手上力道不减,红绳在拉扯间终于断裂,十几颗佛珠叮叮咚咚地散落一地,“以后不要戴了。”
司洸抬眼望去,江神聆已经走尽长廊,走到了垂花门边,繁茂的树影落在墙上。
她桃色的背影在晃动的树影间,好似微微颤抖着。
他迈过地上的珠子,向她追去。
周静惜花容失色,方才的几滴泪水没有倾注真心,此刻却泪如雨下。
她知道殿下生来便得厚望,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恣意惯了,不是个好性子的主。
她平日里相处时都小心翼翼地,这次是真怕他要与她断了联系,她才贸然地来找他。
周静惜捂着被勒痛的手腕缓缓蹲下,她匍匐在地,捡起一颗珠子,指尖颤抖不已。
她抽泣地望着司洸离去的背影:“殿下,你为何如此无情。”
江神聆走到宴厅时回望长廊,还好摆脱了他们。
在司洸与周静惜一起出现时,她胸口闷闷地疼,好似前生的病痛又缠上了她。
江神聆轻拍心口,方才走得太快,此刻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
午宴已经结束,慧敏长公主带着众人去了北边的马球场,厅中留着几个仆人在收拾餐盘,擦拭桌椅。
念南呢?江神聆站在门槛边四处张望。
司湛从门边的阴影里走出来,不擅饮酒的他,面上还有朦胧的酒色。
少年清瘦的身子站在厅前,身后是宴席已散的杂乱,空中是酒肉余韵的腻味。
偏他那双眸子是清亮的,便似清风明月,只叫人心头舒坦,“江姑娘。”
江神聆被汗水濡湿的衣衫沾在背上,他轻轻一唤,那燥热好像都离她远了。
但来不及寒暄,她慌张地看了一眼往这边走来的司洸,连忙跨进宴厅,拉着司湛的手往宴厅的后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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