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表明,她以后不会再敢为难自己了。
姜沅轻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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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能改得了吃屎?除非是有人训斥她了,”玉荷择着菜,嘀嘀咕咕地说,“我才不相信她会良心发现,觉得自己错了。”
姜沅目不转睛地盯着沸腾的金银粥,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继而,秀眉不可思议地挑起。
老夫人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斥责灵芝,那么,是将军为她出头了?
她以为,他不会在意这些后宅琐事的。
姜沅不由发了一会儿呆。
玉荷择好了菜,望着厨房里堆放的新鲜蔬菜粮米,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姨娘,我今日遇到了二爷,二爷问咱们院里可缺东西,我说姨娘爱吃红豆粥,红豆不够,二爷立刻吩咐人给咱们送来了这些东西,”玉荷说完,又赶忙补充,“我可是很听姨娘的话,没有向老夫人告状,是二爷主动问的。”
姜沅搅粥的动作一顿,拧起眉头看她,“只此一次,以后不许向二爷说这些话。”
玉荷抽了抽鼻子,兴致不高地“哦”了一声。
姜沅想了一会儿,温声道:“以后缺什么短什么,我会直接跟将军说。”
玉荷恍然大悟,开心得一个劲点头:“对,有将军在,就不用麻烦旁人了。”
金银粥快熬好了,姜沅又亲手做了几道开胃清火的小菜,香荷给她打下手,添碳烧火。
暮色四合的时辰,裴元洵还未来,院内却传来莫名的声响。
细细听去,似乎有人在院内甩鞭子。
姜沅走不开,香荷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屑,起身去看怎么回事。
出去片刻,她便咚咚咚飞快跑了回来,脸色也有些变了。
“姨娘,是小少爷来了,正在院子里抽花呢!”
姜沅微微一愣,放好手头刚切好的藕片,快步走了出去。
院内,裴少陵甩着一柄软鞭,挥舞得虎虎生风,一大片开得正盛的金银花,被抽打得七零八落。
奶娘站在一旁,含笑夸赞道:“陵哥儿的力气真大,鞭子甩得真好,将来也一定能做大将军。”
听到这话,裴少陵甩得更起劲了,金黄的花瓣飘散着抽落一地,又被毫不在意地碾碎。
“住手。”
身后的声音温婉轻柔,虽是在制止,听上去却没什么气势。
裴少陵没在意,奶娘也似乎没听见一样,直到姜沅几步走来,忍无可忍伸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鞭子。
她默了默,温声道:“少爷,这些金银花很快就可以摘下入药了,你现在把它们抽坏了,岂不可惜?”
说完,姜沅转头看向裴少陵的奶娘,道:“花园里空旷,有适合甩鞭子的地方,您带少爷去那里玩吧。”
她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裴少陵以往到这院子来,她从没有撵他出去过,这下听到她要奶娘带自己走,裴少陵嘴巴一扁,放开嗓门高声哭喊起来。
边哭边高声嚷叫:“把我的鞭子还给我!”
奶娘忙上前道:“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金银花,姨娘撵我们走做什么?看把少爷委屈得”
姜沅拎着鞭子,默默抿紧了唇。
木香院的院子不大,也没养什么奇花异草,只有她闲暇时种的这些药草。
药草之中,就数这些金银花长势最好。
金银花虽不值钱,却倾注了她许多心血。
她本打算明日就把花儿全摘下来晒干,做金银花茶的,现下全被毁了。
她一时心疼那些花儿,才忍不住让奶娘带裴少陵离开的。
裴少陵一听奶娘的话,哭喊得更来劲了,就势往地上一躺,叫着:“把我的鞭子还给我,不然我就不起来!”
奶娘道:“少爷就算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自然有老夫人教导,姨娘若是心疼那些花儿,找二奶奶赔给你就是了。”
说完,奶娘冷笑一声。
她提到老夫人和二奶奶,就是为了让这姨娘知道自己在府里是个什么身份,将军还极为疼爱这个侄子呢,她怎就敢随意给小少爷脸色看?
姜沅沉默片刻,躬身蹲在裴少陵身前。
“我把鞭子还给你,少爷起来吧,地上凉。”
裴少陵看了一眼那鞭子,脸色一变,挥舞着拳头哭喊:“你拿过的鞭子我不要了,再给我一条一模一样的新鞭子!我不起,我不起,除非你再给我一条新鞭子!”
他这是在借题发挥,故意找茬。
姜沅抿了抿唇,转眸看了眼手里的软鞭。
三尺多长,鎏金柄手,刻着生活泼动的兽纹,软鞭处用上等的熟牛皮做就,是将军回府时送给他的礼物。
这种鞭子,样式精巧,十分贵重,大雍之内,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来。
姜沅面露难色,轻声道:“这鞭子还好着呢,一点儿都没损坏。我现在把它还给你,你也听话起来,待会我给你做茯苓糕吃,好不好?”
那茯苓糕是姜沅经常做的糕点,健脾开胃,裴少陵最是喜欢吃。
不过,此时裴少陵双脚蹬地双拳乱挥,边扯着嗓子哭喊,边在地上翻身撒泼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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