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这念头一起,怀里的包裹竟就松脱开出溜下去了。
乖乖,我的好姐姐,你可不能走,你家孩子才多大,你可不能把首付按揭的房子让给后妈!
‘善念,’什么是‘善念!’
他爷爷的,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拼命扯着那包裹不让她离开我。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别辜负了我的血汗银子啊,我的老姐,为了救你,公司上上下下好多人给你捐款来着,你可不能一走了之!”关键时刻,我的脑瓜灵光了,话越说越顺,“老姐,你后面的路还很长,咱的双十一包裹还没收齐,还没活到跳广场舞的时候呢,咱可不能趴下了,最不济,交的养老金总得先领一拨呀,还有,这祖国大好河山还没来及浪,星辰大海还没得及逛,宫斗美男小鲜肉还没看够,老姐,世界很精彩,咱得去看看!”
不知怎么的,我的双手忽然腾起莹莹白光,如玉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像台风天不要钱的雨一样冲进身体,两腿夹住包裹,趁势双手抢回来抓紧了。
老太说的那句,“带她走,我相信你”更是像红孩儿他娘铁扇公主芭蕉扇扇过来的风,把我直接送到了光明顶-老爸站着的地方。
这处地方像是凌空架在楼下那群看热闹的头顶上,与那挤挤攘攘恶鬼捕食的人群比起来,脚下这分寸土地让我有了片刻的安宁。
紧紧抱着裹成粽子的陈紫薇,朝下只看了一眼,我的心又悬起来了。
像是站在蹦极的山巅,原以为自己只是即兴表演,可那命悬一线的安全带不知攥在谁的手里,这会儿倒成了极限挑战。
不知道这悬空的地界够不够结实,会不会被底下喧嚣的吵嚷冲散了,前一秒能安之若素,下一瞬会不会跌落深渊。
这里的一切都这么陌生,从现实世界里得来的经验全都派不上用场。
小娘我这头一遭带人组队不能就在这儿撂挑子了,看着怀里的包裹,我深吸了一口气,凝神不去注意脚底,只看眼前。
突如其来,一股迎面而来的热气从一堵黑乎乎的门后疯狂涌向我,那热风鼓荡着我的全身,好像一百度的水蒸气里掺杂着辣椒粉,呛得我直流鼻涕。
左右没什么出路,我抱着人腾不出手,也顾不上再找老爸,一脚大力,门缓缓开了。
说实话,任你是个熟女看到眼前一幕都能血脉偾张,何况我这看一页小黄书就面红耳赤的单身鬼。
三个滚滚沸腾的石灰池边上,赤身只穿了大短裤的二三十个小伙齐齐看向我。
结实的手臂抓着插在黄土堆里的铁锨,滚落在脊背上的汗珠顺着驼峰一样簇起的肌肉群纹理,啪嗒啪嗒滚到土里和成了泥。
黄土,混着小伙们的汗珠;腾腾冒着热烟的生石灰搅拌着黄土。别告诉我,这几大池子生石灰要烧成熟的全靠汉子们身上流的汗水。
小伙儿们看见我进来也就愣了那么一下,又低头开荒了。抡起榔头,啪啪的敲裂大土块;手臂绷紧了向下一杵,铁锨伸到了地底掀开了泥土;弓步扬起的?头狠狠下劈,泥浆挂到了赤脚上。
这些人干活全不吝啬力气,在白晃晃的光中自成一体。
现在我不确定自己鼻子里流的是鼻涕还是血。
一脚高,一脚低,拖着包裹往前走,总不会是直接把人扔到这石灰池子里泡个澡就能解决问题吧?
这几个池子也是奇怪,既不是整齐划一的排列,也不是均匀大小,要我说,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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