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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胆子就大,要不是穿开裆裤没有小鸟,谁都以为我是个小子。可经历了现实的捶打,我的胆囊就被割了,老板说我两句我都忍着,没有勇气反驳,更不用说走夜路我都挑大路,生怕不留神掉井盖里头。
这会儿我盯着漂亮姐姐的头发,这乌央乌央的发量,着实让人仰慕,一想起白天办公室值日拖地时大把大把脱落的头发,还有不到三十,两鬓就被秋霜啃咬过的沧桑,嫉妒让我丧失理智,大脑没来得及转圈,就没顾上指挥我露出害怕小样!m.
话还没说一个字,仙女就飘到地上了。
她没伸出长舌头,也没让眼眶里呲出血,更没有把头扭成180度吓我。
该说点啥?
第一次出任务,我爸也不指点一二,万一搞砸了,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不知道仙女姐姐会读心术不?
不说话是不是不好缓解尴尬?
仙女姐姐看着我,大概也没猜到我比她还高冷,转着眼珠子上下看我,半天没一句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天知道,我这鬼脑子怎么发神经蹦出了这个,嘴巴自动秃噜出来了!
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像在看个傻子!
老爸,老爸,怎么办?您老人家一言不发把我打发过来,倒是给点提示啊!
“善念!”我大脑里飙出这么一个高深的词就没了。
或许她是个菩萨心肠,也或许她和我爸关系好,虽然我是这等孺子不可教的蠢材,临飘走时她还是温柔的指了指铜鼎处:“垂髫!”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的脑袋里映射出的却是‘蜡烛成灰泪始干’,疯了,我这,到底来这里干嘛来的?
仙女姐姐这就走了!
“垂髫是个什么鬼?”我摇摆着脑袋仔细看那铜鼎,经年的香火熏得表面都有一层油泥了,伸手摸了摸铜鼎上的俩耳朵,心里想着,失眠怎么治?难不成喝点香灰水?
不对呢,民间喝香灰那是驱鬼除妖的,难道姐妹儿身上长什么幺蛾子了!
把铜鼎举起来,前前后后的看,每一个纹理缝儿都看个遍,到底是什么呢?
关键时候智商不够用,勤能补拙好不好使啊!
善念,善念,我嘴里叨叨着,怎么治失眠,怎么治我那身高一六八、肤白貌美、温柔体贴不差钱姐妹儿的失眠症呢!
举着铜鼎的俩胳膊发酸,叨叨有一会,实在没什么用,只能小心翼翼放回原处,收了手看那铜鼎的耳朵,这不挺像古装少女的垂髫吗?
这念头一起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耳朵上长出一簇簇流苏样的东西,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垂到了桌面上,数了数,还挺对称,两边各长了六个,总共一打。
伸手两边一抹,这东西就躺倒手心,黑乎乎的,像是烧黑的铁签子,硬邦邦沉甸甸的。
这玩意儿治失眠?
自己问自己,还没琢磨明白,我就回到家了。
老爸蹲在门口的石头台子边,背靠着那栋土墙蓝瓦房,见我回来了,手里撮着的粉末才放进嘴里嚼着。
这口饭吃的,倒像是犒劳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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