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前那么乖了,也不知道你那几张照片能卖多少钱......”
楚南星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软弱:“两万,下个月一号打到你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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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而后缓缓趴下,额头抵着桌沿。
她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平静且冷漠,仿佛与“楚梅”这个人有关的那些记忆再也无法在她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楚南星的肩膀正在细细抖动着,她双手紧握成拳,由于过分用力,指骨泛出淡淡的青白色。
为什么每一次在她以为生活可以好起来的时候,这一切总会被打碎?
而亲手打破这一切的,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场噩梦已经纠缠了她二十多年,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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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楚南星到公共浴室洗了一把脸,用的是冷水。
深冬的自来水冷得刺骨,楚南星将冷水拍打在脸颊上,霎时清醒了许多。m.
“南星,你怎么洗冷水啊?!”隔壁寝的同学路过,惊呼道,“忘打热水啦?你脸盆呢,我给你倒点儿,我刚去水房打完。”
“没事儿,不用,”楚南星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笑着说,“我就是论文写着写着有点儿犯困,洗把脸醒醒神。”
“今天都零下了!你再犯困你也不能拿冷水洗脸啊,”同学盯着楚南星的脸仔细瞅了瞅,“靠,皮肤真好,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冷水往脸上可劲儿造都好看。”
楚南星忍俊不禁:“行了,别夸我了,被你夸得我脸都红了。”
那同学也笑:“得了吧你,你脸红是因为我夸的吗?是被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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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洗完脸,又和同学插科打诨了几句,楚南星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她将自己把控情绪的能力锻炼得很出众,心态好得简直没话说。
楚南星从小在那样肮脏龌龊的环境中长大——生母楚梅稍有不顺心就对她打骂,惦记着用她的身体去换钱;家里往来的“新爸爸”平均三天就换一个,贫民区的那些男人总用下流的言语和眼神挑逗她......
但凡换个心态差一些的,要么就活不下去,要么就自甘堕落,要么就去报复社会了。
楚南星的人生信条一直是,无论境况多么糟糕,日子都还是要过的。
她盘了盘现在手里剩下的钱——三千八百块。
翻译金杯赛的奖金估计得等过完年才能到账,给ke做随行翻译的两万五千元薪水31号就可以收到,她先从这里头拨出两万块给楚梅,剩下的得为寒假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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