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些,不然母亲大抵会三天两头催自己去相亲。
李桃红不知闺女心中衡量,皱眉想要跟傻孩子好好掰扯掰扯,却又被丈夫拽了拽衣服。
她瞬间将心底的火气转移:“干啥?!你烦不烦?”
蔺胜利好脾气笑笑:“这事不急,反正最少也是一年后的事情,亲家为咱着想,咱也得给人留脸面不是。”
蔺葶挪了挪身子,往父亲身旁靠了靠,才冲着母亲露出一抹略讨好的笑:“正是,正是!一年后再说。”
李桃花被她难得的活泼样逗笑:“死丫头,你就贫吧。”
门外。
打算给儿媳送麦乳精补身子的胡秀,意外听到对方说要给儿子守三年。
那一瞬间,她以为早已哭干的泪水再次冲出了眼眶。
又怕旁人胡思乱想,便急急用袖子揩掉。
然后深呼吸几口冷空气,转身回了堂屋。
胡秀想,葶葶定然是太欢喜啸小子了。
多好的姑娘啊,是儿子没福气
早饭过后。
蔺葶拒绝了父亲的帮忙,自己兑了些热水收拾了碗筷。
又将厨房拾掇了下,才领着父母去了堂屋。
不意外的,进屋整个人就被各种问题包围了。
许是父母与婆婆还有两位叔婶都在,又或许她人回来,谣言已经不再成立。
所以眼下,大家伙儿更好奇外面的世界。
对于这些基本连县城都没出过的婶子们来说,火车也好,沪市也罢,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存在。
蔺葶倒也不嫌问题太多,好脾气的为大伙儿一一科普。
一直到十点多,该回去准备中饭了,众人才依依不舍离开。
临走时,婶子们还把蔺葶夸了又夸,言说从前不熟,现在才知道是个好姑娘。
脾气好,长得俊,有学问,更是有情有义。
直将蔺葶夸得耳根发烫,父母与婆婆则笑的见牙不见眼。
待人走远,蔺胜利与李桃红两口子才提出领闺女回家一趟。
这事早上亲家过来时就说好了,胡秀便笑道:“是该回去瞧瞧,难得回去多住两天。”
蔺葶却摇头:“晚上就回来,您一个人带孩子哪里忙的过来。”
撂下这话,也不等婆婆再说什么,她便进去卧室提了昨晚就收拾好的小包袱。
里头是她在沪市给家人买的礼物。
同一时间。
蓉城。
历经了四个半月。
以肩膀中枪为代价完成任务的霍啸,总算回到了部队。
他没急着去卫生站换药,也没时间与一个个惊愕他死而复生的战友解释原由,而是直奔旅长办公室汇报任务。
毕竟他还着急跟家里联系,虽说为了任务假死乃万不得已,也是仓促决定。
但不知真相的母亲怕是伤心狠了。
还有新婚妻子那边
想到这里,眉目清冷的男人抿了抿唇,狭长深邃的眸底也浮现愧疚。
哪里还顾得上医生的叮嘱,忍着肩膀处的灼痛,大步奔跑起来。
却万万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还急。
这厢身形修长的男人刚出现在领导办公室门口,那厢被自家老妻吓过几回的魏旅长已经急急拍着电话:“快,快!先打电话报平安,你那么好的媳妇儿可不能跑了。”
霍啸?
魏旅长没注意得意下属的呆滞与茫然,又满含笑意的加了句:“臭小子有福气啊,你那媳妇可太稀罕你了。”
霍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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