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她表情淡定的摸了一下旁边的小萝卜丁头,
“小嫖,姐去放水,等脱完鞋你去房里把自己的衣服拿来”
放下摸头发的手,转身,内心“啊啊啊”的向厨房走去。
三姐的左手怎么和左脚一起往前走?
刘嫖感觉自己只是闭了一下眼,原来坐在长凳上砸雪的三姐就“咻——”的一下把事情都做完了,摸她的头,喊她名字。
从三姐的原来坐着地方移开视线,刘嫖仰头盯着姬九如的手看,点头。自己会乖乖的。
抬头看累了,她往下平视三姐的小腿,等两根柱子消失在厨房门后面,她转低头看向自己的脚,松了口气。
第一次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出远门,刘嫖担心把东西弄脏,走路小心翼翼。
路上果然危险幸好自己走路的时候避着水坑走,雪掉鞋子上也会马上被抖掉。
虽然这半个月的相处,自己知道新姐姐们是好人。
但她还是怕新做的鞋子湿了脏了,姐姐会怪她,就像……那样。
旁边坐着的她只到姬九如腰间,是只没长高的小萝卜丁。
刘嫖学着左边的姬九如一样,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轻轻的往地上倒雪,仔细擦干净鞋。
往年——
刘嫖夏天冬天都是赤脚在地上走,鞋子是她妈爸才能穿的。
至于她弟?
3个月大就有了一双塞满棉花,柔软的鞋子,还有的确良做的袜子。
她们几姐妹总在寒冷的北风中挪动,能缩成一团干活就不站着,在干完活后,她发现大姐偷偷绕到主屋,用粗裂红肿的脚丫塞进小弟温暖的被窝,取暖。
大姐总是这样“欺负”小弟。
不用看,她就能想到小弟肉嘟嘟的脸在塞满棉花的大红被下,睡得很香,乖巧可爱…
仿佛三十分钟前,
他没有模仿阿爹,用稚嫩的嗓音命令她洗干净自己拉满屎的裤子。这裤子,肯定要在零度下用冷水反复搓洗,才能勉强干净一点。
这次看见大姐的举动,刘嫖也没有告诉厨房里吃酒喝肉的阿爹,蹲在门口帮大姐望风。
破旧漏风的堂屋遮不住风,刘嫖无聊的低头看自己的脚……
刚好有片雪花糊到她睫毛上,眨了下眼再低头看——花哨的厚棉裤下是新做的袜子。
刘嫖跺跺脚,嘴角深弯。
现在…
她也有鞋子了。
——
室内温暖如春,
室外的北风和雪成群结队,化作凶狠的浪潮,在名为冬天的海面上寻找最后的目标,吞噬。
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前。
“没找到人前,你就住这!”
??
强壮的女人拽着手里的人,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毫不怜香惜玉。地上衣着单薄的人眼冒金花,还没反应过来。
她又砸个破布和破碗到地上,不顾男人的哀求,扬长而去。
如果刘嫖在这,就能认出来,这是她娘和…她爹?!
短短半年,她爹身上居然全是伤口,比原来瘦了一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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