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
凳子的作用聊胜于无,主要是为了照顾访客们的优越感。
毕竟越是物化自己的同类,就越能彰显出可笑的阶级。
元问心把书包提在手上,手叉裤袋,朝前走去:“直接去**室吧,听说大清早人不多?”
迎宾赔笑:“是不算多。不过您知道的,我们这门槛很高,本来人也不多。”
元问心道:“那正好,通知你们经理清一下场。嗯,大概两小时就行。”
戴着白手套的小哥表情一愣:“您是指……?”
“我今天想玩把大的,押金多少来着?”
元问心打开书包,从装着准考证的文具袋里摸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他把黑色的银行卡夹在指间,上下晃了晃:“我记得是一千万?坐了几个小时飞机,还一晚上没睡。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说第二次,去找能做主的人来。”
半个小时后,元问心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只为他一人开放的**。
这个**要穿过**室的小门,坐电梯上楼,才能看到。
**的地板是大理石镶嵌纯天然的白玉铺成,层高很高,头顶的水晶灯金碧辉煌。大厅被分为了三部分,一部分是自助餐吧区,可以吃饭,喝酒。另一部分是休息室,累了可以小憩,还有免费的桑拿、水疗。
但占地面积最大的,还是所谓的“娱乐区”。
市面上流行的**机应有尽有,除此外还有许多牌桌。
在这里,最小的筹码是红色的。上面写的是10,单位是100。换成钱是1000。
最大的筹码是金色,单价十万。
经理好心地安排了工作人员当导游,但元问心拒绝了。
元问心每个颜色的筹码都换了十个。
他拎着五十个筹码,轻轻哼着歌,不紧不慢地往贵宾室走去。
这里灯光明亮,再往上一层就是天台,每年都有人输光一切,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但随着元问心逼近,光线逐渐晦暗。就像是有乌云遮住了太阳。
元问心站在了贵宾室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
但很快,他觉得这样太客气了。
所以他一脚踹开了门。
保险门里夹着钢板,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
门被踹开,一股轻微的尸臭溢散到空气中。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圆角赌桌,荷官就坐在庄家席,他翘着二郎腿,一双手臂搭在腿上;另一双手,左手拿着骰盅,右手不轻不重地颠着掌心里的两枚骰子。一枚白色,一枚红色。
还有一双手臂,则是随意地垂下。偶尔手指一滑,能铺开半扇扑克。只是很快就会收回。
荷官微笑道:“元问心。我听说过你,异能局第一任首席执行官。”
元问心走到了赌桌边缘。
他低头,看着绿色赌桌上刻下的24点,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既然听说过,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是玩菠菜的,大心脏。”
“来者是客,”荷官饶有兴趣地询问,“您想玩什么?24点?猜大小?扑克?”
元问心没有回答。
荷官试图寻找话题:“我刚才算了一下你的年龄,您应该是今年高考吧?不去考试吗?”
元问心道:“不好意思,我保送。”
感谢过去努力的他自己。要不然他可能真考不起大学。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丢人。
荷官听不出元问心的情绪。
它知道来者不善,但这里是它的诡域。
因此,荷官还算镇定地开口:“那玩扑克怎么样?您不坐下吗?”
元问心把筹码丢在地上,手掌搭在了赌桌的边缘:“趁我不在,欺负小孩是吧?怎么骗到的,连生死赌约都签了?”
他的话,让荷官脸上的笑容缓缓停滞。只是把玩骰子的速度更快了。
元问心观察着他的表情,不由得嗤笑:“你既然认出了我是谁,那就该知道,像你这样的垃圾,我上辈子没杀到一百,也有五十。”
漫天的血红色蝴蝶从他背后扑腾扑腾地飞起,很快铺满了整个房间。
美丽而危险。
元问心在贵宾席上坐下。
面前的赌桌发出了“喀嚓”一声脆响,下一秒,竟然从中间断开,倒向两侧。
元问心微微扬起下巴,眼底尽是傲气:“你算什么货色,也配和我一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