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提了精气神,使其暂时保持在一个最佳状态,才能一口气将话讲完。
这样换来的结果就是加速生命的燃烧。
如此换来的声声叮咛,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夜桑离心窝子上,她眼泪好像被敲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忽然发现,前世受到的所谓伤害,不过是失望与厌倦罢了,断不可与此刻,心被拧巴了似的,疼得荡气回肠相提并论。
这就是父亲吗?有父亲疼竟是这样的感觉?她偷来了天大的父爱,以命相护啊!
“父亲,我带您和母亲一起走……”夜羽的模样,明显瞧得出没了夫人是活不下去的,她却不甘,依然说出了口。
她转头看向那身着新娘服,脸上血肉模糊的姐姐,和旁边芝兰玉树,却死的壮烈的兄长,心里衡量带走的可能性,却颓败地发现带走两人已是不易了。
夜羽摇头,余光触及一旁的夫人,眼底一抹温柔缱绻闪过,随即马上回神:“她不是你阿姐,婢女秋叶是个忠的,死前自己划了脸,若有机会,护她的家人。”
“剩下的路,阿爹信你可以走得稳,不劝你隐世,但若没有必然的把握,万不可想着复仇,离儿赶紧走,他虽废了一条手臂,指不定何时走个回马枪。”
夜羽状态越是萎靡,语气便愈加焦虑,最后忍不住咳了起来,声声带血。
“父亲,您高看我了……”夜桑离仰头,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若是这种情形不是放在自家身上,她能有无数种最佳安排,可……这是她父亲,她从未有过的父亲啊,初尝温情,再想放手,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做不到……
原来她竟然如此渴望亲情,她已经做不到转身独自离去,不管是她,还是记忆深处的牵绊,她做不到,一转身即是永别。
想到永别二字,夜桑离脑袋一疼,颓然倒地。
夜羽见此,轻柔地将妻子抱入怀中,双手握上没入妻子胸口的长剑,用尽全力,一剑贯穿了自己的心。
“父亲!”
夜桑离冲口而出,瞳孔瞬间放大,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动作,像是被定住了般。
她从未与人亲近,那种感觉有些陌生又无措。
夜羽将妻子头上的玉簪子取下,抵在额心低喝道:“别过来,阿爹……折腾不起了,寻……你阿姐,护……她周全,退……”
最后一个退字,吼得生机燃尽,夜桑离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脑子一片空白,随即心跳得愈加狂躁不已,夜羽额前只渗出了一丝血液,他已经力竭了!
她不忍折腾,替原主不忍忤逆,深深地看了一眼陌生又有熟悉感的亲人,决绝转身。
那一刻,泪眼再次模糊了前方的路,心里却有了信念。
阿姐!是啊,她还有阿姐要寻,那是她最后的温暖了,还有雀羽,解除?不,她一定会将它好好找回来,仇么?定是要寻了源头,断了根的。
身后,夜羽含笑,将玉簪子收回,擦干血迹,重新送回妻子发间。
夜桑离强打起精神,从后院翻出夜侯府,没走远身后便起了冲天大火,未近其身,却灼人心魄,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唯有向前,
一路虽说没什么可疑之人,她却不能毫无顾忌的离开,看了眼身上稍显累赘的女裙,她闪进一个无人的小院,将头上的配饰取下,换走晾晒杆子上的一套男装,心念一动,以羽箭为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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