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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嘉下意识想躲避,晏修睁开眼,没等祝思仪能近她的身,段姑姑等宫人又把她拉了回去。
晏桓已被乳母抱进正殿,方才那道惊雷惊醒了他,哭声、雷雨声,晏修只觉得耳畔吵闹不止。
他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处理这么多烂摊子,更不感兴趣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他只需弄清楚一件事。
晏修直直盯着祝思仪,指着晏桓:“他是谁的血脉?”
祝思仪强装镇静,没了方才张牙舞爪的姿态,她毫不惧怕地盯了回去:
“表哥,桓儿还能是谁的孩子,您心中当真不清楚吗?你忘了您生辰夜那晚的事了吗?啊?”
“桓儿,自然是我与您肌肤相亲生下来的孩子啊。”
晏修:“闭嘴。”
她不提那夜还好,一提,晏修就更不敢去看祝思嘉的神情。
祝思仪不怒反笑,把目光放到了祝思嘉身上,用口型对着她骂了句贱人。
晏修:“祝思仪,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留你全尸。”
祝思仪:“表哥,我虽做出秽乱宫闱这种荒唐事,但桓儿确实是你的种。也是,你无论想怎么处置我,都是我活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当成一个与祝思嘉置气的工具!”
“表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进宫以来我更是万般爱慕你。可你呢?若不是你冷落我、疏远我,我怎么会自甘下贱到去找别的男人排忧解闷!今日这一切的错处,难道就与你没有半点干系吗!你可以杀了我泄愤,可万万不能动桓儿,他的亲生父亲当真是你!你敢动你唯一的血脉吗?”
“是,我是偷人,可我也不止偷了这一回。你是不是该想想,今日情形为何这般巧合,为何偏偏是祝思嘉带着你来的未央宫!她又知道些什么?你敢保证,这背后就没有她的推波助澜?”
祝思仪这张嘴,最擅长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现在反而倒打一耙冤枉祝思嘉。
晏修被她气得不轻,高强度的赶路本就令他头昏脑涨。
晏桓在没弄清楚血脉之前,不可随意处置。
祝思嘉的手轻轻放到晏修腰后,轻拍安抚,她看着祝思仪,小声啜泣:
“姐姐气急败坏,可也不要随意给人泼脏水。念在你我二人的姐妹情分上,只要你肯说出实情,供出孩子的生父是何人,在何处,我就恳求陛下,留你一命。”
说吧,把晏行抖出来保命,你们二人自相残杀的好。
祝思仪依旧坚定:
“还能是谁?皇后,你失心疯发作了吧?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表哥和我亲密过的事实!我告诉你,你若干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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