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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另一种形式的三足鼎立吧。
杜羡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当然是直接走进来的。”
余欣给她使了个眼色,仔细向祝思嘉解释:
“直接走进来是不假,靠的自然是威逼利诱和恐吓。我们同那几名禁军说,陛下只是下令婕妤不得外出,可没有规定旁人不能进去,不是么?”
仔细一想是这么个理,怪就怪在晏修此话有疏漏,让她们抓住了把柄。
祝思嘉又问道:“几位妹妹……是如何玩儿到一块的?”
珍珍红着脸,磕磕巴巴:“当然是因为话本子,余长使那里有好多好看的话本子呢,咱们就这么互相来往了。”
祝思嘉噗嗤一笑,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珍珍心直口快,还诚恳地向祝思嘉坦白请罪。
她将自己刚到大秦时的想法尽数告诉了殿内众人,被晏修纳进后宫时,她更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听说祝思嘉子嗣艰难,就生了要和祝思嘉争一争的心思,诞下大秦长子。
后宫之中只有尔虞我诈,没有一丝真情,可珍珍没想到,她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晏修根本连见都不见她,遑论碰她?新婚之夜,晏修掀开她的盖头,指了指旁边一块沾血的白绸时,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大秦天子是祝思嘉一个人的,用中原话来讲,他是在为祝思嘉守节。
后来她费尽心思,哪怕是在大雪天故意衣着清凉,进太极宫跳舞给晏修看,他都不为所动,甚至黑着脸将她赶了回去。
这些事晏修从来没和祝思嘉提及。
珍珍的话将殿内众人逗笑得人仰马翻,尤其是杜羡,笑得最为夸张,眼泪都掉出来了,她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
“珍妹妹,饭、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守节二字不可随意使用,婕妤还活得好好儿的,陛下怎么可能是在为她守节?守身如玉还差不多哈哈哈!”
珍珍羞红了脸,继续陈情。
她真正改观是在章台宫,张太后为难她让她抄宫规,祝思嘉站出来替她说话时。
那时她才明白,与其继续奢求靠获得晏修的宠爱翻身,不如收了心,傍上祝思嘉这棵大树,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
草原,她回不去了。
殿内气氛忽然落寞下来,人人都在心中默默为珍珍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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