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何况是整整二十鞭?
但这是厌雪楼内部之事,祝思嘉自然不知,故而晏为见晏修迟迟不为所动,只能将怨怼的目光看向祝思嘉,示意她出面求情。
祝思嘉当即领会,她伸手扯了扯晏修的衣摆,抬脸看他,雪珠晶莹,落在她眼睫上又迅速融化,似她新哭出来的点点泪光,她低三下四道:
“此事乃臣妾之失,无关白大人,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倘若陛下想罚,就罚臣妾吧。”
晏修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摆,害得祝思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以手中长鞭轻抬起她的下巴,冷笑一声:
“祝婕妤,你恃宠而骄久了,以为朕当真舍不得罚你,嗯?”
长鞭粗糙,擦在她的下巴上似起了一团火,祝思嘉却不敢有怨。
她心神恍惚,茫然不知所措看着晏修,根本不明白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西京城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
晏修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对她,为什么会忽然大动肝火?明明二人分离前,他是那样温柔。
“婕妤祝氏,恃宠娇纵,疏于礼教,禁足一月,停俸三月。”
“宫女朱雅,妄生事端,德行有亏,险酿弥天大祸以损皇室之威,按秦律当斩立决。念其有功,着,收回出宫令牌,罚俸三年,长乐宫上下无令不得擅自出宫。”
晏修亲口下完旨,勒紧缰绳,凉薄地看了祝思嘉一眼,带着大群银甲卫头也不回走进玄武门。
雪越下越大,祝思嘉浑身脱力,摇摇欲坠,朱雅同样是劫后余生,不忘扶着她,在她耳边悄声问道:“这……莫非是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可她和祝思嘉已经够谨慎了啊。
朱雅惊魂未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晏修,竟让他想致自己于死地。
她无数次感受过皇权的威力,从未有过一次如今夜这般惊险。
君王翻脸如翻书,绝不是一桩笑谈。
晏为带白珩下去行刑前,狠狠斜了朱雅一眼:
“皇嫂身边的朱姑娘实乃令本王大开眼界,不知世上是否真有因果轮回一说,否则西市那三十多条冤魂,恐怕日日夜夜都要入你的梦了。”
祝思嘉拉住他,凝噎问道:“还请王爷好心告知我们主仆二人,今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晏为颇有深意看了她一眼:“皇嫂自己做的事,皇嫂自己心中应当最为清楚。”
祝思嘉还想追问,就被宫中太监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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