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回自己所居的未央宫,意外发现太后身旁的赵姑姑在此地跪着。
“赵姑姑,您怎会在此?”
张晚瑶上前,假意关照。
赵姑姑被罚跪至今已快一月,这一月里她被摧残得瘦骨嶙峋,人也被晒黑得面目全非,似被掏空芯子的枕头一般,又干又瘪。
跪到第五日时她实在受不住,向祝思嘉剖肝沥胆地求情认错。
祝思嘉好心之下,让她每日不必准点来跪着,只要跪满三个时辰,何时来跪由她自己做主。
眼下,她居然被只打过几次照面的张晚瑶认出,赵姑姑感动得啼天哭地,将事情原委尽数说出:
“还请张美人替老奴求情做主啊!老奴再这么跪下去,恐时日无多!”
张晚瑶嫌弃地握住她的手:“姑姑若想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请今夜移步未央宫,我有话想问您。”
“待我争寻陛下宠爱,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您就不必再遭此罪。”
当夜,未央宫。
张晚瑶让赵姑姑上座,命人为她端来盏好茶,她急切道:
“姑姑在长乐宫外跪了这么久,想必也听到过一些风声,可否将陛下的行踪告知我一二?他几日去趟长乐宫?会在长乐宫留宿多久?祝婕妤腹中可有动静?”
赵姑姑仔细回想:“启禀美人,陛下去长乐宫的次数并不多,留宿的次数也不多,大多时候都留在太极宫内日理万机。”
原来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外界传言那般难舍难分。
“而这祝婕妤的肚子……昨儿个她还请了两名御医进了趟长乐宫呢!御医出来时表情不算好,听他们同僚之间那些闲谈,祝婕妤似乎是体质极差,异于常人。”
张晚瑶欣然自喜:“此话当着?”
赵姑姑:“老奴虽上了年龄,耳朵可好使着呢。”
张晚瑶喜极而笑。
晏修今年二十二岁,寻常男子这个岁数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而他却没个一儿半女。
张晚瑶甚至曾暗暗对着他那张脸,和那副高挑有力的身躯遗憾,莫非……陛下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事到如今她才恍然大悟,陛下勤政爱民,就连祝思嘉那张脸和柔若无骨的身子,都没法让他常留长乐宫。
不是他不行,是祝思嘉不行。
大秦嫡长子的位置还空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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