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谁也没法近她的身,青梅带着赵姑姑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下一瞬,又一盏地灯被张太后摔落在地。
“太后娘娘,您先别激动,奴婢去看看今夜是否是陈尚书当值!”
青梅给赵姑姑使了个眼色就跑出章台宫。
一炷香后,张太后已经冷静下来,半躺在软塌上盯着房梁无声落泪:“长乐宫,长乐宫……不就是个长乐宫吗,哈哈。”
陈让冒着大雨,跟着青梅的脚步姗姗来迟。
他走进章台宫,宫内的宫女太监都识趣退下,端着热燕窝姜汤的赵姑姑也习以为常地将汤递交给了陈让。
“太后娘娘赎罪,臣来迟了。”
陈让跪坐在张太后身前,一手端着姜汤,一手捏着瓷勺,将汤吹凉了才往太后嘴里塞。
张太后一把拍开他的手,将整碗汤都打翻在地,满眼怨恨地盯着他:“为何那小贱蹄子一进宫就能入住未央宫?哀家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资格住进去……”
“秋猎上她便抢了哀家的风头了,为何回宫还要抢了哀家的长乐宫?”
陈让被滚烫的姜汤溅了一身,也毫不在意:“不过就是长乐宫而已,当今大秦太后是您,章台宫的主人是您,这就够了。”
“是么?”张太后双眼空洞地看着眼前人,“这么些年来你为了你亲姐,委身于我,可有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陈让轻声道:“臣不委屈,能将大秦明珠拥入怀,臣怎么会委屈呢?”
先帝时期,他的亲姐姐陈太妃在宫中独占鳌头,甚至差点引和帝起了废后的心思,引得张氏一族都颇为忌惮。
陈氏不过是不入流的新贵,又怎可与张氏抗衡?陈让担忧陈太妃在宫中的安危,买通了大量情报,被告知张太后与和帝离心多日,便心生一计。
十多年前,他自荐枕席爬上张太后的床时,也是一个雷雨天。
那时的陈让才刚过十六岁。
“明珠?不过是颗皮都皱作一团的明珠。”张太后摸上自己的脸,“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人人都不理解哀家为何执意想住进长乐宫,就连玄之也不理解。他根本不知道,当年我为了守住他的太子之位,活得有多辛苦!玄之可是我的亲儿子啊!却与我离心成今日这般地步。”
“既然陛下与您离心,那我们何不……”
“不可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隔墙有耳!”张太后对护龙卫疑神疑鬼,到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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