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时日无多,甚至无人可用。但他有个一手提拔起来的阿勒宏,手握北凉重兵,打得周遭国家满地找牙,依旧对他忠心不二,足以与那木纳什分庭抗礼。”
听了他们二人的回答,晏修勉强满意。
“但是有一事,臣弟不是很明白。”晏为看向晏行,“六哥,昨夜事发突然,我可是记得在长姐来寻求援助之前,你就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北凉大营,顺势救下皇嫂。”
“而皇嫂借着吹风醒酒的名义,实则也去了北凉大营,这一切会不会过于巧合?”
眼看晏修的脸色不对劲,而晏行依旧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模样,吓得李卧云赶紧跳出来补充解释道:
“湘王爷所言之意微臣明白,此事实在蹊跷,为杜绝后患,我们亦要清查大秦内部,以免有狼子野心之人与北凉联手。”
“李大人的意思,这次纵火之事可能也有秦人参与其中?
”晏修少见的面色凝重,心中默默重复着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北凉与大秦之间有多股势力在暗暗过招,到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谁才是那个渔翁,现在谁也说不准。
绝不能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李大人还是未解释清楚臣弟的意思,臣弟的意思是,六哥与皇嫂双双现身火场,未免也过于巧合。”
发生在祝思嘉身上的巧合一件接着一件地来,如何让他能不起疑?
晏行藏在袖中的拳头默默握紧。
他要如何向众人解释,他看到了大火中种种人间炼狱般的惨状?要知道自己这位天子手足,最厌恶怪力乱神之说。
“若是本王说纯属巧合,七弟可信?”晏行不卑不亢,眼神坚定,脊背挺得更直,“都什么时候了,七弟还要以最龌龊的想法和方式揣度人心,不仅将我与祝美人置于不顾,更是将陛下的颜面置于不顾。”
“你自己风流浪荡惯了,便也觉得人人都如同你一般,就爱盯着胯下那二两肉的事反复咀嚼?我乃文人,不屑更不敢在陛下面前,用此等下流肮脏的词汇侮辱手足。”
“可从昨夜到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此事,究竟是何等居心?到底追究真相是真,还是离间我与陛下、陛下与祝美人之间的关系才是真!”
晏为被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气不打一出来:“晏渊之你什么意思,你还有俩装正人君子,我——哎哟!谁敢当着陛下的面行刺本王!”
“渊之骂得对!就该骂骂你这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泼猴儿!你这多嘴多舌的毛病小时候还没被本宫治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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