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也松了一口气。
饶是同皇帝夫妻快二十年,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放松过,这点子敬重与情分,也不过是看在她识趣懂分寸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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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回了软塌,从秀给她轻捏着肩:“娘娘,外头的流言……咱们还要不要拦着那些人推波助澜?”
“不必。”皇后闭上眼睛。
“您是说,皇上愿意松口废世子?”从秀惊讶道。
皇后摇了摇头,她也猜不透建文帝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无论废不废世子,裴承志的名声都不能清白。”
须臾间,从秀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若废世子,裴承志如何自然不必她们再担心。
若不废,依这些天发生之事,只怕裴承志心里早便对平阳侯夫人有了怨恨,所以裴承志处境越艰难,反而更有利。
“奴婢明白了。”
赵瑾回到府里,总算卸下防备,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
原以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裴承志堪称人人唾骂,更有半数朝臣参奏,请废世子,再有她这个平阳侯夫人亲口恳请,建文帝迫于压力,总该松口了。
谁想今日她费尽心力的一场演戏陈情,还有皇后帮着说话,却连建文帝的嘴都没撬松。
是她想的太简单,也低估了建文帝。
“夫人,您脸色不大好,可是今儿出门受凉了?”惜春蹙眉看着她。
今日赵瑾只带了惜夏出门,她只当是惜夏没伺候好。
赵瑾面色微缓:“我没事。”
皱眉喝下惜冬快速熬好的姜汤,她问道:“世子今日如何?”
“世子早上只换了纱布和药,早膳依旧没有动过的痕迹。”
原以为只是无谓的闹腾,这回是要将绝食进行到底了?
赵瑾缓缓起身:“去落枫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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