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乔婕妤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启禀太后,嫔妾听闻,当初谨修仪找沈嫔抄写经文时,的确是诚心诚意的,甚至还将皇贵妃娘娘所赐、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沁水墨,赠与了沈嫔,可嫔妾今日一看,沈嫔抄写的经文,墨迹泛红,显然并不是沁水墨,是以嫔妾斗胆谏言,沈嫔她虽然抄写了佛经,但心中对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并无多少敬意,只是想着完成任务而已,否则怎会明知太后娘娘礼佛,还用其他墨砚替代呢?”
乔婕妤这话,实在是杀人诛心了。
谨修仪想陷害沈清漪,的确不该,但假如沈清漪早就识破了谨修仪的计谋,将计就计的话,那也证明她绝非善类!
太后礼佛,她却不用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沁水墨。
皇贵妃赠宝,她也视而不见。
这两点论起来,虽不是什么大罪,但沈清漪“心机深沉”的这个帽子,却是摘不下来了。
要知道,在这后宫,一旦得罪了太后和皇贵妃,还被皇上不喜,那你的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
然而沈清漪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
“启禀太后,嫔妾所用墨砚,的确是沁水墨,还请太后明查。”
“沈嫔,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辩了。”乔婕妤不悦打断了沈清漪的辩解:“虽然谨修仪的确有错,但你轻视太后寿辰、将此当成你卖弄心机的手段,着实不该!”
沈清漪淡淡道:“嫔妾所用墨砚,的确为沁水墨,这一点,乔婕妤若是不知,可寻京城内任一书法名家鉴别。”
沈清漪这话说得可是相当不客气,就差把“孤陋寡闻”四个字写在乔婕妤脸上了。
乔婕妤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甲深深嵌入了肉中。
萧景琰暗暗好笑,对夏公公道:“让陈蕉过来。”
夏公公麈尘一扫,朗声道:“宣翰林院掌院学士——陈蕉进殿!”
陈蕉为翰林院掌院学士,饱读诗书不谈,品评名画更是个中行家,区区一方墨砚,自然是不在话下。
将沈清漪的经文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陈蕉恭敬道:“启禀皇上,这经文的确是用沁水墨写的无疑。”
“怎么可能?!”乔婕妤惊怒道:“沁水墨色泽,黑油清亮,而沈嫔所抄写的经文,却渗透着淡淡的暗红,这一看便是劣质磨台!陈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帮着沈嫔作伪证啊!”
自己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却被一个后宫妃子质疑专业能力。
陈蕉略显不悦道:“乔婕妤慎言,微臣与沈嫔素未谋面,为何要帮她?微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可是……”
“据微臣观察,这经文的颜色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墨水里掺入了血的缘故。”
血?
萧景琰震惊的看向沈清漪。
真相揭开,沈清漪这才临危不乱的解释道:“启禀皇上,嫔妾方才说了,最开始想送给太后娘娘的寿礼,乃是‘万寿图’,可谨修仪偏偏要嫔妾抄写经文,嫔妾觉得只是抄写经文当做寿礼,未免太轻薄,于是在墨水里融入了自己的血,昔日佛祖曾割肉喂鹰,感动天地,嫔妾也知道太后的礼佛之心,一片赤诚,因此嫔妾也愿效仿佛祖,以血抄经,以全太后娘娘的向佛之心。”
【叮咚!恭喜宿主洞若观火、高屋建瓴,先一步预料到了今日“墨砚危机”,采取正确策略,躲过一劫,并成功赢得了帝王欢心,获得2宫斗值!】
“说得好!”萧景琰闻言,大赞一声:“今日沈嫔真是令朕大开眼界!”
太后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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