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间,呜咽声和泪水齐齐从指缝间流出。
“莱德,坚持住。只要摆脱了对药品的依赖,上帝和你的妈妈都会原谅你的。”在宁静俱乐部已经服务满十年的安娜,见过了太多这样的场面。
像莱德这样的“新生儿”,必须24小时有人陪,绝不能让他们有独处的时间。
归属于匿名嗜酒者互助会下面的宁静俱乐部,很清楚戒瘾中的瘾君子需要哪些“法宝”。
水、很多水,很多的咖啡、维生素、香烟、食物,必要的时候可以辅助以酒。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人陪,戒断反应带来的反胃、抽搐、流涕,痛苦且漫长。
今天是莱德清醒的第五天,一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吸叶子。
但戒断仍然难以忍受,今天负责陪护的是安娜。为了刚开始要“醒酒”的伙伴,宁静俱乐部也算是尽心尽力。
每天聚会一次,24小时陪护,就是为了让“新生儿”们撑过戒断反应。
“新生儿”是宁静俱乐部对刚刚加入的新成员的称呼,他们在戒瘾过程中需要全程陪护。
为了彻底断绝“新生儿”和各种叶子的联系,宁静俱乐部会用自身的一套结构去替代成员原初的药品人脉。
就这样,莱德在宁静俱乐部已经度过了快一周的时间。
“莱德,你在杨斯敦应该还有家人吧。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也参加一次宁静俱乐部的聚会,这对你的戒瘾有很大的帮助,不是吗?”
安娜从莱德睡梦中的胡言乱语,可以推测到他一定还有家人在,甚至就离这里不远。
“不!安娜,他们不会原谅我的!”莱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提议。
与其说是担心家人不会原谅他,更不如说是莱德害怕面对家人。
“莱德…”
“不要说了,安娜。”莱德起床胡乱的套上外套,“卫生间里的马桶清洗液没有了,你陪我去买一点吧。”
莱德很感激宁静俱乐部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刻收留了他,所以这几天每当挺过一阵戒断反应,他就利用清醒的时间打扫俱乐部。
在大堂里拖地、倒烟灰,去卫生间刷马桶,干什么都行,莱德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推开俱乐部的大门,清晨的冷空气让他下意识的打了個寒颤。
他又想起了一周前躺在垃圾桶边等死的情景,那是他得知母亲凯特琳死讯后的几天。
他痛恨自己,他曾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事实上他都想好了要用超剂量的叶子一口气“爽死”,只可惜这么奢侈的死法他根本负担不起。
最后走投无路之下他去了城东唯一一家心理咨询所,他希望在抵达地狱前能得到心理医生的开导,至少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然后那个古怪的心理医生,就告诉了他宁静俱乐部所在。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在那里你能体验到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痛苦。
于是莱德去了。
…
“墨菲医生,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听完了肖恩墨菲的讲述,迪恩久久不语。
“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建议,至于现在他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肖恩墨菲耸了耸肩。
“但这依然无法忽视您的仁慈。”对于莱德,迪恩的记忆很复杂。
初听到他的消息时是有一丝欣喜的,但之后更多的则是愤怒。
莱德和母亲的意外死亡有着直接干系,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无论是老爹,还是姑妈一家都不愿意提起他,所以迪恩也自动忽略了他的存在。
此时乍一听到他的消息,迪恩意外的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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