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便已经满大街都是,又置那位姑娘于何地?
且,那位姑娘上门,我亦不曾加价,庆阳兄却要翻倍购买,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赵庆阳听了这话,也觉得自己那话确实有些不妥:
“那,瑜弟过后也给我再做一个呗?不过,最好和这个不一样,不然我家老头得和敬国公打起来。”
赵庆阳一想起那场面,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自然,不过敬国公是过寿辰,这图样是祝贺之喜,庆阳兄要送给令尊祖父,也可先想一想合适的纹样。”
徐瑾瑜笑着说着,解决了眼前之事,让他神情露出了几分轻松,算上这只香囊,束脩已经解决了一多半。
赵庆阳闻言后,也陷入了沉思: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而徐瑾瑜做这些的时候,隔壁徐老婆子和徐母也在计算着这家中的余银。
徐母把荷包里的最后一枚铜板放入陶罐中,口中喃喃:
“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八……算上前头攒的十两银子,现在咱们手里是十两一钱又十八文。”
徐母说完,一顿,又拿出另一个陶罐:
“这里头是大郎友人给的十两借宿银,买竹香囊的五两,另有卖竹篮的十两,共计二十五两。娘,我的意思是,这些都给大郎保管吧。”
“应该的,都是孩子自己赚,这两天咱们也加紧把绣坊要的百蝶穿花图绣出来,绣坊催的急,给的银钱也丰厚。
也是芸芸你花样子画的传神,等这回完工,这样便又有二十两银子。这样,瑾瑜的束脩有着落了不说,还能余些银钱给瑾瑜置几身衣裳。”
徐老婆子也是过后才知道,东辰书院的束脩价值不菲,只头一年便需纹银五十两!
这些时日别提心里多着急上火了,可她是家里的主心骨,一点儿怯都不敢露。
自徐瑾瑜那竹篮和香囊卖了银子后,徐老婆子胸中长出了一口气。
“呀,娘不说我还没想到,对了,大郎入了学,也该有两身体面衣裳了。唉,也是我没用,大郎生的那样好,却没穿过一回新衣裳!”
徐老婆子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下,道:
“干活吧,这回好好给瑾瑜,给咱们家的人都做两身衣裳。”
……
做好的竹香囊除了阴干除青外,还要上色,赵庆阳友情赞助了一家实惠的颜料铺子,让徐瑾瑜赶在十日之期前终于为这只竹香囊上好了颜色。
因是夏日,晨起时,天还雾蒙蒙的时候,徐瑾瑜便出发了。
等他到了敬国公府门外,并没有遇到什么刁难盘问,应是那位姑娘提前交代过。
且那门房态度也不倨傲,见日头出来,还请徐瑾瑜在阴凉处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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