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兄这是……”
徐瑾瑜没有错过赵庆阳方才那躲劫似的迅猛动作,这会儿疑惑的扬了扬眉:
“咳咳,那,那不是熟人嘛!那位是敬国公府的明珠,国公夫人四十岁老蚌生珠诞下的宝贝疙瘩。
就是我们这一辈儿,都得称她一声“小姑姑”……要是被她知道我又溜了,定要在敬国公他老人家那里告我一状!”
赵庆阳嘀嘀咕咕的说着,倒是让徐瑾瑜不由好奇:
“你连镇国公都不怕,为何却怕敬国公?”
“害,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爹以前被敬国公教导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反正两人掰了,我在京中也有些浑,每每让敬国公他老人家瞧见,都得让人揍我一顿!”
“若我没记错,镇国公他似乎武艺更为卓绝?”
“……可是敬国公他真打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掰了,那敬国公他老人家也是我半个爷爷,我哪敢反抗?!总之,都怪我爹乱拜师,乱认爹!幸好刚才我反应快!”
徐瑾瑜:“……”
但随后,赵庆阳又乐滋滋道:
“吾那小姑姑,自小便聪慧过人,体察入微,今个倒是看走了眼,她几时能想到瑜弟编竹篮也才编了三只罢了!也就是方才我不能露面,不然定要笑她一通!”
徐瑾瑜闻言只是笑而不语,指尖勾着一根竹丝眼神飘忽。
晚间时分,徐母和徐老婆子一脸怒气的归家,一关上门,徐母就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石几上: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我家大郎的束脩本不求他们任何一个人,偏族长媳妇竟还想要那王员外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傻儿子攀我家大妮!我呸!”
一回来就准备去烧水的大妮听了这话,指尖一抖,抱起的柴禾散了一地,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徐老婆子这会儿也是怒不可竭,她看了一眼大妮,安慰道:
“大妮别怕,咱家再穷也不至于卖孩子!”
大妮闻言,沉默着,过了片刻,她吐出一口气,低声道:
“奶,娘,要不把我嫁了吧!大郎上学要紧,我无所谓的。”
“长姐休要胡说!”
刚练完字的徐瑾瑜疾步出来,直接将一个银元宝取了出来:
“奶,娘,长姐,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银锃锃,亮堂堂的银锭子在月光下散发着光芒。
“我的娘啊!我这是做梦了吧?娘你掐快一把我!咱家天上掉银子啦!”
徐老婆子:“……没出息!”
简直没眼看!
不过,这银锭子又是如何来的?
“奶!娘!你们回来啦?!哥哥今天好厉害!把一个竹篮卖给一个仙女姐姐,就得了一个大元宝!对,就是这个!”
还不等徐老婆子问,小妹便冲了出来,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个干干净净。
徐老婆子闻言沉默片刻,看着桌子上的大元宝,脸上后知后觉的露出晕乎乎的神情:
“瑾瑜啊,奶没做梦吧,这银元宝,当真是你卖了一只竹篮得来的?”
徐母这回清醒的快,听徐老婆子这话,小小的撇了撇嘴。
看看,现在这没出息的可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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